排是他唯一的機會?」
「我也是剛想到,不然也不用緊張了半天。」包大同搔了搔頭,「可是今晚會是很兇險呢,我們一定要小心。你先去接娜娜吧,我去後臺轉一圈,然後今晚你守臺前,我守臺後。」他說著一彎身,把放在地上的一個小布袋遞給我。
「裡面是我畫了符咒的石頭,不好意思,效果不是很理想,但打擊普通的靈體是足夠了。哦,那根木棒是桃花棒,可以辟邪!唉,城裡的桃樹可真難找,我又不會雕刻,你湊合著用吧。」
「普通靈體?你是說他有幫手?」我皺眉。
「不是幫手,是被趙江驅策的。那小孩和民工被他吃了魂,我猜就是小玲了,你手下留情吧,她是可憐人!」
我點點頭,把那不倫不類的布袋抓在手裡,去接娜娜了。由於是最後一場排練,所以是和平常不太一樣的。平時大家就穿著自己的衣服,演好自己的角色就行,假如中間出錯,也會立即停下來糾正或者研究討論。可是今天的排練其實是試演,同學們會穿著戲中的服裝,完整的演出這一場戲,就和真正演出是一樣的,中間也不會停。
我坐在最前一排的靠近左側的位置,那邊有樓梯可以通到舞臺上,假如出什麼事的話,我可以儘快跑上去救人。包大同早已混到後臺了,憑藉著他的個人魅力,和管服裝、道具的兩個小妹妹打成了一片,現在是作為編外劇組成員守在後面。
話劇社的排練不對外公開,因此除我們之外,就剩下劇社的導演、B角和劇團成員的男女朋友,一共十幾個人坐在臺下。只是人家都坐在中間,只有我一個人坐在角落,手裡緊抓著那個布袋子。
漂亮的服裝、感人的情節、浪漫的對白在我的眼裡沒有任何停留,我只是一直在注意周圍及舞臺上有沒有什麼異動。眼看著時間慢慢過去,還是一點事也沒有發生,後臺的包大同也沒給我任何訊號,好像一切平安似的,可我卻越來越緊張。
趙江對娜娜有那麼深的執念,假如今晚是最後的機會,他怎麼會放過?那麼他為什麼還不動手?我們找不到幫手,難道他在策劃著什麼陰謀嗎?可是這齣劇已經到了最後了,馬上就要結束,難道他是想趁結束時大家的混亂下手?
想到這兒,我更加緊張地注視著臺上。只見這出戏已經快到最後一幕了,男女主角已經重新從後臺換裝登場,負責燈光的同學,把光柱打在他們的身上。
燈光下的娜娜,顯得分外光彩照人,我的心神有一瞬間的恍惚,心想或許她該去報考影視專業,無論她窈窕的身段、飽滿的激情、還有輪廓精緻的五官都很適合舞臺,雖然此刻她戴著面具。
可是--面具?!劇情有這個需要嗎?
我『霍』地站起來,異樣感充斥著我的身心!
在這齣劇裡,男主角的臉被燒壞了,所以要戴著面具,可是女主角為什麼也戴?如果說他們對原來的劇本有所改良的話,剛才娜娜可一直沒有戴啊!
我看了看四周,見其他同學也很納悶的樣子,只有舞臺上的男女主角還在忘我表演。
「這又是什麼花招?」我聽到導演同學咕噥了一聲。
是花招嗎?還是--
我抬頭再看娜娜,驀然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娜娜酷愛戲劇,上大學的第一年就參加了劇社,不過她有一個非常不專業的毛病,在舞臺上喜歡過一陣子就看一下臺下的人,越是關鍵的時刻就越會這樣,以前是看阿瞻,後來是看我。
可是今天在這最高潮的情節中,她卻一眼也沒有看到臺下來,只是迷醉的看著男主角,看似完全入戲了,實則根本是不可能的!
她為這出戏一直拼命努力是不假,不過她不可能不知道現在我們都處於危險之中,在這個時候,她的心極度不安定,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