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加錯嗎?你不怕死又如何?要知道——死亡只是開始。」
小夏不知不覺用上了阮瞻的話。沒想到這話真的刺激了王文革。他呆呆的看著小夏,嘴裡喃喃的重複這六個字,就像損壞了的錄影機在反覆播放某一段一樣。
他這樣說了足有好幾分鐘,才慢慢抬眼望向小夏,「我不想的,可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事情就被逼到牆角了!」
「究竟發生了什麼?」
王文革咽喉處滾動了幾下,好像要說出來這件事很艱難,「十——十年前,那時候這個地方——還有——」
他結結巴巴的說著,可是還沒有說到正題,一陣雜亂又謹慎的腳步聲卻打斷了他的話。
聲音來自廣場的西面,聽來好像是那十個試圖在濃霧中逃出城鎮的人的腳步!只不過他們是向東走的,此刻卻是從西邊走了回來,彷佛走了一個圈又回到了原地。
領先的人是左德。他第一個穿透濃霧進入了廣場。眼前的景象並沒讓他太過意外,因為他早就明白會有這種結界,只是有一點失望而已,而緊跟在他身後的劉紅卻在一楞之後,『砰』的一下坐在地上。大聲哭了起來。
「出不去啦!出不去啦!要死在這裡啦!」
她這一喊,本來還沒有從濃霧中走出來的人,『呼啦』一下全部闖進了廣場裡來,好像那霧是一層白色的門板,廣場的邊緣就是門框,只要推開門,就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所有的人都被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沒想到他們又回到了原地!而且劉紅一哭,絕望的情緒迅速在這些人中散播開來,立即驚懼的哭泣聲、低語聲四起。
「怎麼只回來九個人,還有一個呢?」小夏突然發現人數不對,脫口問出這句話。
一瞬間,現場寂靜下來,大家面面相覷,果然發現少一個人。
「小譚不在!」一個人驚恐的大叫,「一直是他斷後的,老張,你沒發現嗎?」
那個叫老張的聽到這話,整張馬臉似的長臉都綠了,嘴唇哆嗦了半天才說出話來,「我一直拉著他手的,並沒有放開,直到——直到——」
他『啊』的叫了一聲,像被燙到一樣迅速向廣場中心的人工湖跑。其它人不知道怎麼回事,以為有鬼怪來殺人,也跟著向裡跑,一直跑到湖邊才停下。
「怎麼啦,老張?」毛富問。
「我——我記起——我是在廣場邊上聽到——劉小姐哭,才鬆開他的!」老張喘著粗氣說。
本來從廣場到湖邊不過一百米,但是過度的緊張和恐懼消耗了他的體力,讓他說話時上氣不接下氣,其它人也是一樣。
而且他的回答令所有的人都明白了一件事,這濃的化不開的霧中有東西隱藏,乘人不備時偷襲了譚記者。如果不是小譚,就會是他們中的其它人!
小夏此刻驚慌極了。
她見的事情雖然多,不過並沒處理過這種場面。以前都是她不知所措,萬事自有阮瞻來安排,如今她卻是這一群人中最冷靜的一個。但儘管如此,她對自己能逃生的信心也不大,更別說要保住這一大群人的命了。
這件事來得太詭異,就像那白霧一樣,好像是一層玻璃。把廣場和整個城鎮隔離開了。或者說,這些人就是魚缸裡的魚,等著被別人隨便撈出哪一條。而『他』就在一個看不到的地方窺伺著、等待著機會!
「怎麼辦?」趙家遠問,聲音發著抖,而且並不是問毛富,也不知道是問誰,或者只是自言自語而已。
「冷靜一點。」左德平穩洪亮的聲音傳來,「亂則生變,如果我們——」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劉紅的另一聲尖叫打斷。小夏正想給這個一驚一乍的群體情緒的汙染者來一巴掌,就見到所有人都看向人工湖的方向,張大了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