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衍不吞,他就去順容衍的脖子。
最後藥湯灑了一半,但容衍也喝下了一半。
眾人目瞪口呆。
明玄帝把空碗遞給就近的宮人,吩咐:「再去煎一碗藥過來。」
宮人愣了一下,然後忙接過碗:「是,是。」轉身小跑著出了宮殿。
觀眾:
「我想說點什麼,但又不知道說什麼。」
「果然關鍵時刻,只有崽崽爹靠得住。」
「……突然覺得之前起鬨的我們可笑又殘忍。」
「崽崽帶給了我們歡樂,我們卻什麼都不能幫他。」
林其他們也不好受,喬被刺激得直接暴走,現在已經進醫院了。
他們五個人當中,喬對玉美人的好感度是最高的,所以他看到玉美人最後拉幼崽擋刀那裡,也是最不能接受的。
其實有理由可以「解釋」,或許是玉美人慌了,或許是玉美人本身是個孕婦,又或許其他原因……
但是……
那是幼崽啊。
那麼弱小,柔軟,天真良善的幼崽啊。
莊妃那一刀不僅僅是傷了幼崽,更是直接捅進了他們心裡,戳出一個血淋淋的洞口,痛得人快要不能呼吸。
而現在幼崽躺在床上,生死不明,他們什麼也做不了。
緹娜沮喪地抱住自己的頭:「我們有什麼用呢?」
沒有人回答。
他們只能一錯不錯地看著直播畫面裡,宮人又端來了一碗藥,明玄帝放涼了一會兒,確定溫度不燙,然後強行給幼崽餵藥。
灑出來的藥湯弄濕了幼崽的衣服,床褥,明玄帝抱起幼崽,冷靜地讓人換。
受他的影響,其他人都不慌亂了,一切處理的井井有條。
他的確是個優秀的男人,林其默默想到。
太醫這次不敢再離開了,一直守著七皇子,直到半夜,七皇子的高熱完全退下來,他們才敢拖著疲憊的身體,去耳房休息。
這樣七皇子若是再有什麼個什麼,啊呸呸呸,七皇子肯定好轉了!!
反正太醫就近靠著病患方便,於兩者都方便。
明玄帝放下手裡的奏摺,走到床邊看了一眼退熱了的小糰子,懸著的心也放下了。
他揮手讓其他人退下,而後坐在床沿,摸了摸容衍的小臉:「朕的兒子,是不會受點挫折就萎靡不振的。」
他給容衍掖了掖被子,繼續去處理奏摺。
到底是擔心容衍,明玄帝把奏摺都讓人送到了寢宮。
莊家手裡不乾淨,他一直都知道,只是隱而不發,等一個合適的時機,準備順著莊家再尋摸出其他的蛀蟲。
明玄帝原本是打算看在莊妃的面子上,留莊家一命,只是將其貶為庶民。但他沒想到莊妃會做得那麼絕,讓人生惡。
現在莊家成了一個切入口,拔出蘿蔔帶出泥,引出一大串犯事官員,明玄帝這兩日也頗為繁忙。
他揉了揉眉心,而後重新翻開一本奏摺,微微愣住。
那是關於玉嬪,不,現在是玉采女的母家。
玉采女的母家犯了些事,侵佔百姓良田,侵佔的良田數目不算多,偏偏讓人逮到了,呈到他面前。
此事可大可小,怎麼處置,不過是明玄帝一句話的事。
一般情況下,明玄帝頂多敲打幾句,讓其歸還良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
但現在不是一般情況,明玄帝心裡憋著一股火,正愁沒地方發。
他提筆,迅速在奏摺上寫就。
後宮之事好似跟前朝並無瓜葛,但彷彿又有千絲萬縷的聯絡。
朝廷官員接二連三獲罪入獄,砍頭的砍頭,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