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大街小巷裡,又是哭聲震天,不過那是夾雜著喜悅的哭聲。
雖然有人疑慮這些少女外出多日不歸,會不會遇到什麼不能外道的事,但終究只能心裡想想。否則官府就會先追究其責任。質疑官府是不是嫌日子太快活,想去牢裡走一趟。
唯一的一點小問題,就是有些少女不是京城人士,是人販子從別處帶過來的,官府派人護送回去要多耽誤些時間。不過與這些少女的清白和性命比起來,那都不算什麼了。
與外面的歡欣鼓舞不一樣,皇后和太子都有些焦急。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次的人販子事件,最後居然能扯到他們頭上。
這事還要從皇后母家的一個族人說起,對方無才無能,不過靠著皇后和太子的裙帶關係,勉強在京城做了個小官。
但京城是何等地方,一塊牌匾落下來,都能砸到幾個大官。
京中官多人多,來往也就多了。偏偏那小官是個十分好面子的,手裡長期缺錢,後來有人賄賂到他頭上,也不用他做什麼,就是在「運貨」出京的時候,讓他幫忙打個掩護。
小官心想,這不就是扯張虎皮做大旗,一本萬利的事嗎,所以他欣然應允了。
誰知道就出事了,那小官被抓走的時候,還一個勁兒嚷嚷喊冤枉,說他什麼都不知道。
領隊的將士對此只是嗤笑一聲。
想也知道,若真是正經生意,何需去特意賄賂官員,難道是錢多了燒手,騙傻子呢。
現在那個官員被打入大牢,皇后和太子作為族親,可不就擔心火燒到自己身上。
太子妃不能明白太子為什麼這麼慌張:「殿下,那小官與您的親緣已經十分淡薄,他做下的事,與您又有多大的關係呢。」
太子呵斥:「你個婦人懂什麼。」
太子妃一滯,柳眉倒豎:「我不懂?這種事不就是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你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什麼好怕的。」
太子不悅:「誰說孤怕了。」
太子妃冷笑:「你既然不怕,又這般姿態作態?」
這可真是戳中太子痛處了,他滿面怒容:「你簡直不可理喻。」
「旁人的妻子都知道為夫君排憂解難,你倒好,不幫孤就算了,還落井下石。孤真是瞎了眼,還以為你是面苦心甜,沒想到你是真的表裡如一,生就一副蛇蠍心腸。」
太子高聲斥責,絲毫不給太子妃留情面,一通發洩後,甩袖離去。
太子妃滿目望去,只覺得誰都在看她笑話,喝道:「滾,都給本宮滾出去。」
「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你們都想看本宮笑話,本宮告訴你們,不管怎麼樣,本宮都是太子妃,是太子明媒正娶的太子妃。」
宮人太監迅速退出去,殿內只剩下太子妃和她的心腹。
太子妃再也忍不住,捂著臉哭出了聲:「太子他怎麼能這麼說我?」
「我心心念唸的都是他,他卻說我不幫他。」
心腹看著太子妃,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有開口。
……
太子離開東宮之後,徑直去了鳳儀宮。
皇后比之前倒是淡定多了,閒閒地看著兒子,「我們沒做過就是沒做過,儘管讓你父皇查就是了。」
太子:「可是……」
「可是什麼?」皇后慢條斯理呷了一口茶:「你父皇還有親自任命的官員,最後做出魚肉百姓的事,怎麼,這是不是也要扯到你父皇身上?」
太子心裡一動,「母后的意思是……」
「走吧,我們去見你父皇。」皇后率先走了出去。
他們過去的時候,明玄帝正在宣德殿見內臣。小太監進去通報,明玄帝看了一眼龍案下或站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