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微想了一下,而後溫聲道:「五皇兄形似松,穩如山,春林初盛,不如他。」
「他是人間星河,璀璨生輝。」
「他踏馬飛騎時,眉眼冷冽,如藏山河。」
眾人:Σ(°△°|||)Σ(°△°|||)
誇人還能這這這樣的嗎?
你說它直白吧,好像又挺含蓄的。
但你說它含蓄吧,它它含蓄……個鬼啊
反正聽著賊舒坦,讓人不禁想,這要誇得是自己,那還不得爽。翻天啊。
四皇子就有點吃味兒,心想怎麼沒見你這麼誇過我。
六皇子呆了一下,就扯開了嗓子複述。
容衍在旁邊耳朵微紅,私下說說還好,讓六皇兄這麼大聲嚷嚷出來,感覺好羞恥啊。
六皇子的嗓門兒,那叫一個洪亮,五皇子在草場上都聽到了。
而且他還猜到,這詞肯定不是老六那小子想出來的。
他忍不住勾了勾唇,在最後衝刺關頭時,手一撐,整個人人立在馬背上,做著各種高難度動作。
任誰都看得出來,他就是單純炫技了。這比直言嘲諷,還讓西戎和羯族人難受。
坦桑眸中湧現怒火,罵了一句髒話,用力甩動馬鞭,坐下馬匹瞬間加速。
他們西戎是馬背上的一族,怎麼可能會在這種事上輸給軟弱無能的大興人。
他吹了一聲口哨,很短促,在烈烈風聲中稍縱即逝。
俞煾看見五皇子把眾人都甩在身後,心裡得意極了。
五皇子可以,他也可以。
更何況,他坐下的可是西戎馬。
他雙腿用力夾馬腹,催促烈馬跑得更快。
他當不了第一,當第二也可以。這次宴會,他會是僅次於五皇子的人。
「俞煾,俞煾……」
俞煾:嗯?誰在喚他?
旁邊跟來一個人,是一個世家子,不過平時沒怎麼來往,只認個面熟。
「俞煾,情況有些不對,快減速。」
俞煾:減速?開什麼玩笑!
「俞煾,你坐下的馬匹不對勁,快減……俞煾,俞煾……」
俞煾甩動馬鞭,逼著馬匹加速,把那道討人厭的聲音拋到了腦後。
看臺上。
俞珍沒來由地心慌,他伸長了脖子去看。
俞愢見狀,淺淺笑道:「大哥在看什麼?」
「哥哥素來擅長馬術,今日又抽中的西戎馬,說句不客氣的話。恐怕也就五殿下能勝他一籌了。」
俞珍眉頭緊蹙,不語。
俞愢輕蔑地瞥他一眼,拿著手帕裝模作樣地擦了擦臉。
端凝眸光一暗,上前握住駙馬的手:「珍哥,我們大興贏了是好事啊。」
俞珍笑得有些勉強:「我知道。」
他只是有點擔心,總感覺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
草場上,五皇子已經逼近了終點,眾人不自覺握緊了拳頭,近了近了……
烈馬有力的馬蹄踏過草地,一個小跳躍,終於到達了終點。
大興人還沒來得及歡呼,場中卻異變陡生。
「啊啊啊————」
慘叫聲劃破天際,看臺上的人都慌了。
「俞煾!」
「哥哥……」
「珍哥。」俞珍毫不猶豫沖了出去,端凝沒拉住人,暗恨地扯了扯手帕。
不過她很快又平靜下來,距離這麼遠,珍哥就算趕過去也來不及了。
其他人也跟著沖了過去。
草場上,俞煾坐下那匹西戎馬發了狂,把他掀翻在地。
而俞煾的腳卻還拴在馬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