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爸——,這是什麼味兒啊,比死屍還難聞。”用袖子捂著口鼻的貴哥,皺著眉頭,艱難的說道,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將昨天的晚飯給吐了。
一股濃黑的陰煞,也隨著這股氣體衝了出來,儘管是正午時分,可那陰煞從車內衝出後,絲毫不減威力,帶著森冷的怨氣撲向眾人,頓時,一股陰寒的冷風,霎時間將眾人凍得牙齒打顫。
幾乎就在同時,安常笑伸手放出幾道金色的純陽正氣,將眾人籠罩其中,溫潤的純陽正氣是這陰煞的剋星,那陰寒立即朝著車內退去,盤踞其中。
“哎呀,我的媽呀,這裡面都是些什麼東西?”一邊打著寒顫的鮑佔,一邊連聲的咒罵著:“這車咋像個大冰櫃似的,都把我的骨頭給凍得生疼,奶奶個熊,看大爺我不一把火給它燒了,看它怎麼作祟!”
說完,滿臉憤怒的鮑佔,這就要取出丁烷噴火槍,站在車外,槍頭對準車門內,作勢就要動手燒車了。
凌天昊大手一攔,制止了鮑佔魯莽的行為,冷冷的開口道:“小心,老爹上去了!”
“什麼?!敢情這老頭子不怕死啊,還想要上去?”鮑佔眼見著古馬老爹攀上了車內,也擔心這丁烷噴火槍的殺傷範圍大,會不小心誤傷了他,只得端著搶,一臉警惕的守衛著。
見古馬老爹上了車,安常笑將一股純陽正氣附著在他的身上,以免被車內的陰寒侵體,接著凌天昊也跟著上了車。
上車後,凌天昊第一件事就是快速的開啟了車內所有的窗戶,連最前面的擋風玻璃也用車內的應急防火鐵錘給砸破了,頓時,一股帶著呼嘯的陰煞,從車內快速的四散而去。
濃黑之色散去後,一片慘烈的景象就展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這……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看著眼前黃綠相間、渾身長滿了紫黑色屍瘢的死人,孟錚忍不住胃裡一陣翻滾,蹲到路邊吐得連膽汁都嘔了出來。
擁擠不堪的車內,橫七豎八的倒下了數十人。
這裡面既有七老八十的、也有尚在襁褓中的嬰兒,幾乎無一倖免,都被一層滑膩的黃綠色給牢牢的籠罩其中,那臨死前的驚恐慌張,還清晰停留在了他們已經漸漸僵硬的臉上。
那股難言的腐肉氣息在陰寒散去後,更加的猛烈,大有把人燻暈的架勢,安常笑和阿六,捂著鼻子,皺著眉頭遠遠的看著古馬老爹在車內不停的尋找什麼。
“我說小子,你阿爸是不是被燻壞了腦袋,這麼臭,他還在裡面找東西,難道這死屍堆裡有金子不成?”鮑佔一邊皺著眉頭,一邊還不忘拿貴哥開涮:“聽說雲南的礦產豐富,更是盛產玉石翡翠,你阿爸可別是趁機發死人財吧。”
“哼——,這翡翠,在我們寨子裡,要多少有多少,守著一條玉脈,還用得著撿這些小東西?”貴哥不服氣的回道。
要不是古馬老爹再三叮囑,不能讓他隨意施蠱,成天面對這麼羅嗦的他早就放蠱蟲,給鮑佔來個面部癱瘓,直接讓他說不了話,這一路他的耳根子也就徹底的清淨了。
頭一轉,貴哥看著路旁的一顆開滿倒垂著,如同喇叭狀白花的曼陀羅樹,一張臉上,浮上了惡作劇般的笑容。
趁著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車內,貴哥躡手躡腳靠近了曼陀羅樹,用衣袖包著手,摘下了幾片寬大的樹葉,幾個扭轉之後,一個簡單的樹帽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貴哥手拿著樹帽,面帶殷勤的對著鮑佔說道:“嘿嘿嘿…。鮑大哥,你可不知道,咱們騰衝地處高原地區,紫外線特別的強,眼下你著腦袋上沒有隔熱的頭髮,就不擔心給曬壞了?”
鮑佔看著突然面帶微笑的貴哥,一臉警惕的說道:“小子,你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啊!”
“嗨——!瞧您說的,我們這不是都在統一戰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