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
四目相交時,空氣似乎凝固了一瞬。
鬱楚錯開目光,瞥見他肩上有幾片斷裂的蘆葦葉,便替他摘掉,說道:“回去吧,已經很晚了。”
梁絮白“嗯”了一聲,而後牽著他往回走。
或許是這場“人造星河”的衝擊力太大,回去時鬱楚一句話也沒說,梁絮白偶爾和他說說話,他只簡單地應兩聲,絕不多說一個字。
土路只有幾十米,來到寬闊的水泥路上時,鬱楚輕輕掙脫了男人的束縛,聲音平靜,聽不出半點情緒:“現在沒有矇眼,我看得見,可以自己走。”
梁絮白側眸看他,欲言又止。
不多時,吉普車的燈光映入眼底,鬱楚不由加快了腳步,準備回到車內,如此才能與身邊之人保持距離。
可就在他經過車頭時,梁絮白忽然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鬱楚回頭,微有不解:“怎麼——”
話音未落,眼前驟然一暗。
梁絮白低頭吻住了他的唇。
那些未來得及說出口的話,在緊緊相貼的唇縫間碾成了炙熱的氣息,被纏綿的風吹散了去。
鬱楚猶如受到了驚嚇,驀地瞪大了雙眼,很快便回過神,將雙手抵在男人的肩頭,用力去推他。
可梁絮白就像是鐵了心不放過他似的,一手攬住他腰,一手扣在後頸處,將這個吻加重加深。
鬱楚承受不住他的力道,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退。
但很快便被車頭堵住了退路。
這個吻只持續了幾秒,鬱楚的唇就被他咬開了,對方的舌尖蠻橫地開啟那道緊閉的關卡,一寸一寸,攻城掠地。
曠野的風清涼舒爽,卻拂不散男人滾燙的溫度。
鬱楚還記得自己方才的本意是推開梁絮白,然而等他回過神來時,雙臂已經勾在梁絮白的脖子上了。
他推不動這具健壯的身軀,便嘗試著用言語和對方溝通,可一旦他啟了唇,換來的則是更加兇狠的吮吻。
彷彿口腔裡的每一寸面板,都是對方亟需品嚐的美味。
在這樣強勢的進攻下,鬱楚也逐漸品嚐到了一點甘甜的滋味,彷彿是自己方才吃過的甜點,又像是某種果糖的清香。
或許是甜品的滋味太過濃烈,他竟有些站不住腳了,整個人如同被抽空了力氣,虛軟地向後仰去。
梁絮白託著他的腰,不費吹灰之力便把他抱起來放在車頭上了。
那隻大手沿著腰線緩緩而上,觸上了一片柔膩的肌膚。
漂亮的蝴蝶骨沒了頭髮做遮擋,徹底暴露在空氣中。
梁絮白用指腹輕輕撫過那片柔膩,落在凸起的骨骼上,斷斷續續地磨著。
他的掌心布有薄繭,連指腹也是粗糲的。
時而溫柔,時而粗魯;時而憐惜,時而摧虐。
像是在放縱自己,也像是在極力剋制。
每一次揉過撫過,總能讓丟失力氣的美人在他懷裡戰慄。
那些細碎的吟音,或被他吞沒,或被泠泠的水聲攪散。
恍惚間,梁絮白回想起鬱楚那晚在酒店的模樣。
一雙眸子水光漣漪,破碎的泣音斷斷續續地縈繞在耳邊,將他的理智一次又一次地拽進深淵。
彼時鬱楚被藥物催發動了情,彷彿是天上的仙人墮了魔,讓人不忍褻瀆的同時,又想拼了命地去佔有。
那天晚上,他吻了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