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懷一個
“你做夢!梁絮——”話音未落,鬱楚再一次揚起了頭,呼吸和未出口的話都哽在了喉間。
梁絮白對珍珠的執著近乎殘忍,他眼睜睜地看著一滴淚從鬱楚眼角滾落,在琉璃燈下泛著柔亮的光澤,轉瞬便沒入了蓬鬆的鬢髮裡。
好美。
他將鬱楚打橫抱起,幾步來到浴室。
酒店豪奢,連盥洗盆都鑲嵌著亮閃閃的碎鑽。
盥洗臺前有一面巨大的鏡子,可清晰地映照出鏡前的景象。
他把鬱楚放在盥洗池前,捏住那道輪廓凌銳的下頜,迫使他抬頭看向鏡中之人。
“你看看自己現在有多美。”梁絮白附在他耳畔,沉聲蠱惑。
鬱楚緩緩抬眼,拜這面鏡子所賜,他總算看清楚穿在自己身上這件吊帶裙的完整樣式了。
鏡子裡的人眼尾佈滿紅雲,眸光被水霧浸染,泛著溫熱的潮氣。
吊帶貼在鎖骨上,無比妖冶。
梁絮白牽著他的手,柔柔地貼在孕育著小生命的地方,輕笑道,“小媽的嘴真硬,這孩子明明是我的,為什麼不肯承認?”
鬱楚凝視著鏡中的男人,有好半晌沒有出聲。
“等我。”梁絮白低頭在他頰邊落下一個吻,轉而回到房間,拿了一隻圓滾滾的瓶子進來。
他擰開瓶蓋,取出一枚小指大小的淡金色透明膠囊,鬱楚垂眸瞧了瞧,問道:“這是什麼?”
梁絮白淡淡一笑:“給你吃的。”
鬱楚緊皺眉心,以為這是什麼孕期所需的藥物,便沒有多說什麼,直到梁絮白將它楔入一處不被旁人窺見的場所時,鬱楚才明白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他撐在盥洗池上,指骨緊蜷,白得幾近透明,腕關節也正在緩慢地脫力。
梁絮白卷起荷葉狀的裙邊,輕聲哄他:“小媽,別緊張。”
鬱楚閉了閉眼,嗔怒道:“閉嘴!”
男人低低地笑著:“好。”
巴黎的夜晚浪漫而又涼爽,微風掠過窗簾,讓它們在房間裡肆意地舞蹈。
浴室內不知何時響起了輕快的旋律,彷彿是街頭藝人所演奏的小提琴曲,悠揚宛轉,撩人心絃。
梁絮白扣著鬱楚的下顎,逼迫他看向鏡中:“為什麼閉著眼?你睜眼看看,現在是誰讓你快樂。”
呼吸顛簸,空氣滾燙,連心跳聲都近乎瘋狂。
鬱楚的雙眼被水霧浸染,全然看不清鏡中的情況。
他像一葦浮萍,在劇烈翻湧的海面上起起又落落。
梁絮白惡劣地嘬著他的耳珠,讓他把悶在喉腔裡的聲音全部抖落出來,並且一遍接一遍地喊小媽,說,給我生個孩子好不好?
鬱楚彷彿被催了眠,竟逐漸適應了這個荒唐的身份。
他凝眸看向鏡中,與梁絮白的視線相對,低聲斥道:“混賬。”
梁絮白動作不休,用指腹惡劣地壓著他的眉:“我不混賬,小媽怎麼會看我呢?”
說罷箍住他的腰,把人翻了個面,與自己正對著。
“第一次,你走錯了房間——不,應該說是主動送上門來。”梁絮白摟著他的膝彎,將他抱起來放在盥洗臺上,“當時的你,和現在一模一樣。”
“漂亮,嫵媚,令人痴狂。”梁絮白重新楔入,步步緊逼,“我以前在寺裡常聽師傅唸叨,萬般色相皆是空,諸惡亦如是。色與惡是兩把水做的刀,刺進身體時毫無知覺,等覺出了痛,已經晚了。”
他低頭去吻鬱楚,囈語般說道,“你就是那溫柔刀,削我的肉,刮我的骨。”
鬱楚覺得這個傢伙今天的話特別多,一句句地刺激著他,誘他在背德的世界裡縱情。
驀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