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人之手為自己找個理由免去上綜藝的麻煩。
兩人簡單聊了幾句,鬱楚睡意來襲,不多會兒便縮在那面堅實溫暖的懷抱裡熟睡過去。
或許是受他的感染,梁絮白也有了睏乏感,他打了個哈欠,正欲閉眼入睡,忽聞鬱楚的手機鈴聲響起,可是懷中人正沉睡,並未聽見這道鈴音。
梁絮白迅速摸過手機掐掉了聲音,定睛瞧去,來電顯示的備註是一個非常簡單的字眼——爸。
屋內光線昏暗,只餘小檯燈的淺薄光芒落在他臉上,將硬朗的輪廓拉出幾分銳利感。
鈴聲終止,但是來電仍在繼續,梁絮白沒打算接聽。
他還記得鬱楚說過,當年鬱楚母親病逝後,父親將鬱楚和鬱湘姐弟倆送去外婆家,轉頭便娶了一個超市老闆的女兒,每個月只給姐弟倆匯八百塊的生活費,十餘年從未探望過他們。
這樣冷漠冷血的人,怎麼配得上“爸”這個稱呼?
十幾秒後,電話自動結束通話。
梁絮白放下手機,輕輕撫摸鬱楚的眉梢。
但很快,那通電話又打進來了。
梁絮白在鈴音響起的瞬間便摁了一下音量鍵,鈴聲再度消失。
為了讓鬱楚睡個安穩覺,梁絮白悄然起身,握著手機離開休息室。
他沒打算接電話,將它放在辦公桌上,任由它自生自滅。
顯然,他低估了鬱國慶的耐心,在對方第三次打來電話時,他按了接聽鍵。
不等他開口,鬱國慶的聲音就已罐入耳內:“怎麼這麼久不接電話?有那麼忙嗎?我可是你親爸爸!”
男人的聲音實在談不上有多好聽,只聽這責備的語氣便能想象出他此刻是何模樣。
梁絮白沒有出聲,面色不太愉悅。
鬱國慶數落完,又立馬更換了語調,含笑說道,“爸爸知道你拍戲忙,但是再忙也要注意休息啊,平時沒事多和我聊聊天,畢竟咱們是親父子對不對?”
這邊的沉默並沒有讓鬱國慶意識到有何問題,畢竟他和鬱楚上一次通話就是不歡而散的,鬱楚不想理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而他仍在自說自話,“楚楚啊,上次是爸爸不好,說話的語氣重了一點,咱們流的可是相同的血,豈是你說斷關係就能斷的?”
斷關係?
梁絮白察覺出不對勁之處,繼續沉默聆聽著。
“楚楚?你怎麼不出聲?有沒有在聽我說話?”鬱國慶說了半晌,終於忍不住這般問道。
梁絮白滾了滾喉結,發出一個單音節詞:“嗯。”
鬱國慶沒有聽出什麼不同,笑了笑,又道,“我聽說你接的那個香水gg——就是法國人拍的什麼7號香水,代言費足足有一兩千萬呢!上次爸讓你給我買一輛車你都不樂意,掙了這多錢,你一個人花得了嗎?咱們好歹是一家人你說對不對?這樣吧——你給爸五百萬,拿了這五百萬,我保證不會再向你要一分錢!”
他嘰嘰喳喳說了一通,聽得梁絮白肝火大燥。
而始終未得回應的鬱國慶也有些按耐不住了,但他畢竟是要錢的那一個,即便是父親,也只能卑微地壓低嗓音,再度開口,“楚楚,你說句話啊,是不是太忙了?那我晚點再打給你,或者你一會兒直接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