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自己的身體再一次騰空,他驚慌失措地扶住梁絮白的手臂,小腿踢個不停:“梁絮白你有完沒完,放我下來!”
梁絮白掂了掂懷中人,讓他與自己的距離又縮排幾分。
鬱楚呼吸一凝,眼前白光乍現。
這時,他聽見梁絮白湊在自己耳畔,用溫柔的聲音,說出惡劣的話:“楚楚,再打發一點奶油,我們這次做泡芙好不好?”
七夕快樂~來一章應景的!
翌日天朗氣清,晨光落入房間,灑下一地金黃。
梁絮白拉開玻璃門,讓微涼的風灌入屋內,漸漸滌清了昨晚殘存在空氣中的味道。
他返回床前,揉了揉那顆毛絨絨的腦袋,溫聲說道:“楚楚,起床吃早餐了。”
鬱楚不悅地皺緊了眉,抬手推開他:“不吃。”
嗓音沙啞,宛如磨砂紙發出的聲音,異常可憐。
肩、頸、背脊,目之所及,皆佈滿了狼狽的痕跡。
看著自己犯下的惡行,梁絮白心裡有那麼一丟丟的愧疚,畢竟每次做過頭之後鬱楚都會生氣,今天醒來沒有用枕頭砸他,已是龍恩浩蕩了。
他半哄半勸地把人從被褥裡抱起來:“吃完早餐再回來睡覺吧,別讓爺爺他們等太久。”
意識到此處並非清月灣,鬱楚這才睜開雙目。然而昨晚哭得太狠,眼皮略有些發腫。
他盤膝坐在床沿,不情不願地伸展著雙臂。
梁絮白會意,立刻找來衣物,仔仔細細地伺候他穿上。
吃過早餐,梁錦安帶著老爺子和妻兒去溫泉館後山遊玩,梁宥臣醫院裡有事,便與文辭提前離開了。
鬱楚也去後山玩了片刻,覺得無趣,又折回房間繼續補覺。
正這時,梁絮白接到了一通電話,突如其來的手機鈴音打斷了鬱楚的睡意。
是劇方的來電,估摸著與下週的綜藝有關,梁絮白沒有避開鬱楚,按了接聽鍵。
電話那端的人語氣裡帶著笑,也有幾分歉意:“梁總,關於鬱楚上節目的事我們已經和電視臺溝透過,但是電視臺那邊已經確定了臺本,他們說如果需要改動,恐怕會來不及。”
梁絮白開著擴音,這番話被鬱楚聽了個真真切切。
“怎麼會來不及呢?”梁絮白蹙眉,“不是隻需要刪掉鬱楚那部分嗎?”
對方說道:“梁總您有所不知,綜藝節目的臺本是從多個角度來制定的,牽一髮而動全身,如果刪減其一,另外的都得打亂了重新再寫。”
“那就——”
梁絮白話音未落,便被鬱楚扯了扯衣袖,鬱楚搖頭,示意他不必再往下說。
這廂沉默下來,劇方負責人忐忑地問道:“梁總,您確定不讓鬱楚參加嗎?若是這樣,我們可以再和電視臺溝通一下。”
梁絮白淡淡說道:“不用。”
結束通話電話後,他看向鬱楚,“你想去?”
鬱楚:“不是想去,而是事情已經定下來,如果強行更改,恐怕會耽誤大家的工作。”
梁絮白眉心緊蹙:“但是你去的話,肚子怎麼辦?你打算公開?”
鬱楚來到鏡前,仔細打量著自己的腹部:“六個月的肚子也不是特別大,想想辦法還是能遮一遮的。”
梁絮白似乎有些不開心:“放眼整個娛樂圈,試問有哪位明星懷胎六個月了還要出去營業的?這綜藝不上又能怎麼樣,我梁絮白又不是養不起你!”
鬱楚勾了勾他的手:“我不是這個意思。”
梁絮白自知語氣有些衝,便放緩了語調,說道:“我知道你心善,總愛為他人考慮。實在不行我親自跑一趟,就不信這事兒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不用這麼麻煩,我讓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