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提前“入睡”,才不至於倉促演戲。
梁絮白捏了捏他的臉頰,輕聲喚道:“老婆?”
鬱楚沒有理會,但是眼睫毛卻不受控地顫抖起來。
意識到他在裝睡,梁絮白索性直接上手,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他打橫抱起來了。
身體陡然懸空帶來的失重感迫使鬱楚睜開了眼,並且在第一時間摟住了梁絮白的脖子。
他像一隻驚慌失措的兔子,膽戰心驚地往男人懷裡縮去。
梁絮白心情大好,抱著他往甲板邊緣走去。
周圍不斷有探詢的目光朝他們投過來,鬱楚赧然,小幅度掙扎起來:“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喲,醒了?”男人裝出一副驚訝的模樣,胸口處卻有悶笑聲震出,清晰明瞭地灌入鬱楚的耳朵裡。
他輕輕捶打梁絮白的肩,可對方絲毫沒有要放鬆的意思,反而把他往上掂了一下,摟得更緊了。
“放開,這麼多人看著呢。”
“讓他們看唄。”
甲板上的遊客們閒適愜意,落在兩人身上的視線越來越多,甚至有人帶頭起鬨,衝他們吹口哨。
鬱楚踢腿抗議:“梁絮白,把我放下來。”
梁絮白:“不放。”
鬱楚不想在異國他鄉丟人社死,咬牙警告道:“再不放開,以後就別和我睡覺了!”
梁絮白幾乎是在瞬間把人放下,趁他生氣之前牽著他來到望遠鏡旁:“快過來看——對面有鯨群。”
聞言,鬱楚暫時壓住怒意,半弓著腰,透過望遠鏡觀察遠處的景象。
茫茫無際的蔚藍海面,果真有一群虎鯨在躍騰。
鯨群離渡輪不算太遠,肉眼也能瞧見,但是顯然用望遠鏡觀察效果更佳。
這是鬱楚頭一次欣賞到野生的鯨魚,它們不受水族館的約束,可以自由自在遨遊在無邊無際的海域裡。
原來梁絮白說的好東西就是這個啊……那的確算得上是好東西。鬱楚勾了勾唇,心情大好。
五月下旬的北歐已經進入了極晝,午夜陽光成了這片區域的特殊現象。
但是極晝並不意味著太陽不會東昇西落,凌晨之後太陽會短暫地消失兩個小時,再次從海平面出現時,便可見橘紅的光芒將海和天染成一種顏色的壯麗景觀。
三天之後,渡輪抵達冰島首都雷克雅未克,他們尋了一家溫泉酒店住下,然後租來一輛舒適的商務車,接下來的日子準備自駕遊。
當初鬱楚在梁絮白的辦公室重溫《白日夢想家》的時候提了一嘴電影裡的風景,於是梁絮白就對他許下承諾,等他生完孩子養好身體之後便帶他來到冰島,走遍裡沃特曾經去過的地方,與他在另一個時空擦肩而過。
“寶寶,我昨天買的防水衝鋒衣和防水褲在櫃子第二個抽屜裡,一會兒要去瀑布,千萬要帶上。”梁絮白正在衛生間裡剃鬍須,聽見外面有動靜,便如此叮囑道。
鬱楚詢著他的話開啟了衣櫃抽屜,將嶄新的防水衝鋒衣塞進揹包裡,一併把潤唇膏也帶上了。
他們今日需要經過1號公路,也就是《白日夢想家》男主人翁裡沃特踩著滑板前行的那條道路。
1號公路環繞冰島而建,全程1332公里,又稱為“環形公路”,是自駕遊的首選路線。
梁絮白載著鬱楚沿1號環形公路前行,每經過一處彎道,便會讓人止不住地回想起電影裡的那些情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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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闊的草地散發著幽幽的青草香,一些不知名的白色小花在草叢中綻放,嬌妍清麗。
鬱楚趴在車窗上目眺遠方的風景,冷風呼啦啦從衛衣領口灌進來,吹得他直哆嗦。
“你把衝鋒衣穿上,可別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