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裡,於是撥通她的電話,將自己的情況簡單說了一番,並囑咐她回去休息,這半個月都不必操心他的事。
奚曉曉一想到她鬱哥住在清月灣,有梁總照料著,便寬心了不少。
梁絮白將劇組的事處理好之後來到臥室,鬱楚這會兒正側躺著,眉眼間藏滿了心事。
梁絮白走近,擔憂道:“肚子還在疼?”
鬱楚回神,看了他一眼:“嗯。”
梁絮白不敢給他按摩,只能握住他的手,說道:“要是疼得厲害就咬我一口。”
鬱楚被他逗笑了:“你又不能替我分擔痛苦,咬你也無濟於事。”
見他肯笑,梁絮白總算舒了一口氣:“這些事都會過去的。”
一切終將雲開霧散,否極泰來。
鬱楚斂眸,忽然沉默下來。
梁絮白並未發現他的異樣,當即從娛樂室搬進來一隻投影儀,一邊搗騰一邊說道:“你要在床上躺很多天,如果無聊的話可以看看電視,我所有影片app都是黑鑽年會員。”
鬱楚故作驚訝:“哇,你好有錢。”
梁絮白嘿嘿笑了一聲,專注著手上的工作。
待他忙活完畢,鬱楚慢騰騰坐起來,準備去上廁所,梁絮白自然是二話不說把他抱進衛生間了,不過這次沒有故意逗他,而是識趣地避了嫌。
但很快,他聽見鬱楚在喚他,聲音有些顫抖:“梁、梁絮白……”
梁絮白推門而入:“怎麼了?”
他垂眼瞧去,竟發現鬱楚的內褲上有血跡。
鬱楚很明顯是被這種情況嚇到了,梁絮白立即將他抱在懷裡,察覺到他在發抖,便輕輕拍著背安慰道:“沒事沒事,別怕。”
他把人抱回床上,然後迅速撥通了梁宥臣的電話,把此事告知於對方。
電話那端的人有好半晌沒開口,就在梁絮白即將失去耐心時,梁宥臣總算說話了:“微量出血沒什麼大礙,今天的彩超結果他也知道,胚胎還存活著,暫時沒什麼大礙。讓他務必臥床休息,我一會兒過來給他注射黃體酮。”
梁絮白將二哥的話轉述給鬱楚,鬱楚漸漸寬下心,直到梁宥臣來清月灣給他打完保胎針,他才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大抵是腹痛尚未完全消失,攪得鬱楚難以安睡罷,即使是入了眠,他仍舊鎖著眉,模樣頗有些痛苦。
梁絮白在一旁守著,沒敢離開,最後索性睡在他的身邊。
夜深時分,鬱楚又陷入了夢魘。
夢裡的世界總是顛倒紊亂,沒有任何邏輯可言。
他似乎忙著在劇組拍戲,可迷迷糊糊間又和姐姐吃了一頓飯。
最後,他從一處懸崖墜落,乍然失重的感覺令他雙腿猛烈地顫抖了一瞬。
頃刻間,夢境退散,他從萬丈高空墜入平地,陷進了綿軟的床褥裡。
梁絮白被他的動靜驚醒,轉過臉瞧去,不由一怔:“楚楚?”
鬱楚雙目凝視著虛空,對他的叫喊恍若未聞,彷彿還沒從夢境裡清醒過來。
直到男人的指腹觸上他的眼尾,神緒才逐漸回籠。
他微微側眸,與梁絮白對視。
梁絮白皺著眉,問道:“怎麼哭了,夢見什麼了?”
鬱楚收回視線,重新凝向天花板,嗓音帶著初醒時的沙啞:“夢見了一個小女孩。”
她曾多次出現在鬱楚的夢裡,但是鬱楚從未瞧清她的模樣,也沒聽過她的聲音。
可是這次不一樣。
方才在夢境中,小女孩亦步亦趨地往懸崖走去,背影清瘦孤寂,令人陡升一股憐惜之意。
鬱楚想要阻止女孩繼續前行,卻無法出聲。
他拼命地張嘴呼喊,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