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肩,笑道:“既然沒人,那我就回去了。”
梁絮白雖不知母親為何突然改變了主意,但很明顯,她絕對沒有打消疑慮。
一時間猜不透母親葫蘆裡賣的藥,他便不敢輕易開口。
母子倆對視片刻後,梁夫人含笑與他揮揮手,旋即轉身離去。
梁絮白百思不得其解,迅速撥通了梁宥臣的電話。
“二哥,你是不是跟媽說了什麼?”他問。
梁宥臣:“比如?”
梁絮白沒有回答,轉而又問,“那你覺得爺爺會不會把我和楚楚的事說出來?”
梁宥臣:“不知道。”
梁絮白頓時湧出一種雞和鴨講的不愉快:“算了,沒事,晚安。”
“等一下——”梁宥臣叫住他,“後天有一場舞劇演出,你要去看嗎?”
梁絮白挑眉:“是文辭哥的主演?”
電話那端的男人沒有應聲,梁絮白又問,“你有票?”
梁宥臣的聲音平靜無波:“有。”
梁絮白抱怨:“那你怎麼今天才說!”
梁宥臣淡聲道:“去不去?”
“去,當然去,楚楚這兩天休息,我正好帶他出門散散心。”
梁絮白在樓下待了許久,本以為鬱楚已經入睡,沒想到他竟還在看劇。
“這會兒不困了?”梁絮白麵無表情地問道。
鬱楚迅速關掉投影,就勢滑進被褥裡:“困了,這就睡。”
梁絮白倒也沒計較什麼,麻溜地脫掉鞋爬上床,掀開被子在他身旁躺下:“外面馬上就要下雨了,可能還會有雷電出現。別怕,我留下來陪你。”
鬱楚:“……”
我什麼時候說過害怕打雷了?
還有,外面月朗星稀,哪裡像是要下雨的樣子?
鬱楚側過身閉上了眼,不願去搭理他。
大概是見他生氣了,梁絮白倒也規矩,沒有做出讓他生厭的舉動,只是嘴裡依舊沒個消停:“你這兩天檔期空下來了,咱們去看舞劇吧。”
鬱楚背對著他,淡淡地應了一聲:“不去。”
“為什麼?”
“不想。”
梁絮白挪近幾分,在他耳邊小聲說道:“是文老師的主演,你確定不去?”
灼熱的氣息噴灑在鬱楚耳後,令他的呼吸一瞬間加重。
青年凝了凝神,又往床沿移去,與梁絮白保持適當的距離:“什麼時候?”
“後天晚上。”梁絮白說,“這部舞劇已經在全國巡演了五十多場,一票難求。估計我二哥和他複合了,於是透過內部關係拿了幾張票。”
鬱楚淺淺應了一聲,不再接話。
睏意漸漸侵襲,鬱楚也懶得開口讓梁絮白離開,勾過床頭的哈奇士抱枕,抱著它迅速入眠。
到下半夜時,果然如梁絮白所說,突降了一場暴雨。
驚雷陣陣,閃電爍爍,依稀還有嗚鳴的風聲,自窗戶縫隙呼嘯而至。
臥室的窗戶並未關嚴實,狂風捲集,窗簾輕幔在幽暗的房間內飄飛,宛如鬼魅。
雨聲與風聲交織,卷噬著窗外的那片銀杏林,其聲颯颯,詭異莫名。
鬱楚被一聲炸雷驚醒,雙目凝視著虛空,許久才適應了黑暗的環境。
他並不害怕打雷,只是這雷聲太過響亮,將他喚醒之後便再難入眠了。
梁絮白在他身旁睡得正酣,整個人四仰八叉,極為不雅。
此刻已經快三點了,鬱楚輾轉反側,漸漸覺察出幾分飢餓感,便躡手躡腳地下了床,藉著手機螢幕的光亮找來一袋溜溜梅,獨自坐在沙發裡享用零食。
也不知是雷聲過大還是他撕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