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妊娠月份的增加,除了腹部會逐漸隆起,胸也在悄然發生變化。
最初那段時間脹痛感比較明顯,直到上週,這種不適才逐漸消失。
距離預產期還有六個多月,鬱楚不確定它們最終會變成多大,產後是否會恢復成原來的樣子,他如今能做的就是用束胸內衣掩飾它們的存在。
有時候他也會痛苦地想,明明當了二十年的男人,為何一朝就變成這副模樣了呢?
如果以後無法恢復原樣,他定會選擇息影,然後帶著孩子去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平平淡淡過完下半輩子。
眼下,得過且過吧。
梁絮白的父母回國已有一週的時間了,再過兩日便要返回堪培拉。
梁母這些年習慣了國外的生活,對渝城的記憶仍停留在十年前,而渝城的獨特地勢在這幾年飛速顯現,她出門逛街時都不敢自己開車,只能讓司機接送。
梁家大少爺梁錦安執掌梁氏集團,每日公務甚為繁忙;其妻是個精英律師,需要處理的官司有一大堆,如無特殊情況,兩人幾乎很難抽出時間來陪伴父母。
二少爺梁宥臣雖然是醫院副院長,但他也會參與臨床工作,而且近些日子一直待在實驗室裡搗騰專案,每天回到家已近凌晨。
瞧來瞧去,也只有老三梁絮白最閒了。
梁母聽說他前不久投資了一部網劇,還拉著全家贊助了某個綜藝,時常往這兩處跑,便忍不住好奇,說道:“三兒,我還沒見過拍戲,你帶我去劇組看看唄?”
梁絮白說:“媽,這種事不能操之過急,你別把人嚇到了。”
梁母愣了愣,一巴掌拍在他腦門兒上:“嚇到誰?嚇到那些演員?你媽有這麼可怕嗎?再說了,我就是想去看看拍戲,又不是去見兒媳婦,什麼急不急的,你都不急我急啥!”
梁絮白想了想,又道:“那行,我下午帶您過去。”
他立馬給鬱楚通風報信:「我媽不知從哪兒得來訊息,說咱倆在談戀愛,她想來劇組見見你。」
兩個小時之後,鬱楚回覆道:「……」
鬱楚:「我的戲已經殺青了,現在在公司籤代言合同。」
鬱楚:「給梁夫人解釋一下,我們沒有談戀愛,別讓她誤會。」
梁絮白:「哦。我也覺得咱倆不像是談戀愛。」
發完這條訊息,他面無表情地鎖上螢幕,對梁母說道:“媽,電視劇已經殺青了,咱不去劇組,我帶你去我公司逛逛吧。”
“你公司是搞遊戲的,我看不懂。”梁母優雅地飲下幾口紅茶,眉眼彎彎,笑道,“不如陪我去逛逛街。”
梁絮白活得粗糙,除社交和商務場合需要的著裝打扮之外,其餘生活用品都是從淘寶或者拼多多隨便買的。
別的總裁衣帽間裡全是高定禮服和休閒西裝,而他的衣帽間除了背心就是褲衩,空出來的那些櫃子,現在掛的全是鬱楚的衣物。
所以他對逛街沒有任何心得,於是提議道:“要不讓大嫂回來陪您?”
梁夫人:“她今天在處理一個離婚案,忙著呢。”
梁絮白只能妥協:“那行吧。去天街還是大融城?”
梁母笑道:“都逛。”
梁絮白:“……”
下午三點,梁絮白帶著母親前往天街。
他深知母親的購物慾有多旺盛,於是叫上伍祁同行,否則一會兒他擰不動東西。
如今雖然入了秋,但渝城的酷暑並未消退,梁夫人穿著一件白色收腰吊帶裙,頭戴一頂誇張的英倫大簷禮帽,再配上珍珠耳墜和項鍊,像極了九十年代的漂亮港星。
她帶上墨鏡,下車後挽著小兒子的手直奔商場電梯。
梁絮白調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