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鈣片呢?”
“也吃了。”
梁絮白在外逛了一天,擔心身上的汗味引他不悅,立刻前往浴室衝了個澡。
洗完出來時,餘光瞟到螢幕裡袁殊的臉,梁絮白皺了皺眉,問道:“怎麼突然想起要看他的劇?”
鬱楚應道:“學習。”
梁絮白眉梢舒展,重新在他身旁落座:“我下午給你發的照片你看見了嗎?”
鬱楚:“看見了。”
“那為什麼不回我?”
“當時正忙,後來就忘了。”
電視劇的聲音並不大,但是此刻聽來卻十分響亮。鬱楚認真觀看,對周圍的一切都漠不關心。
梁絮白的目光不經意落在那雙骨肉勻稱的腳背上,手心開始發熱發燙。
恍惚間,他似乎聞見了一股薰衣草精油的氣息。
本該是安神凝息的香味,此刻卻讓人莫名躁動。
梁絮白挪開視線,沉聲開口:“我今天陪我媽逛了一下午的商場。”
鬱楚大抵是心情好,忍不住與他打趣:“可真是辛苦你了。”
梁絮白目不轉睛地盯著他,正色道:“我逛商場的時候,無意間發現了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束胸內衣。”
鬱楚一頓,眼裡閃過一抹震愕。
梁絮白朝他靠近,輕輕把人攬入懷裡:“楚楚,你為什麼要用束胸內衣?”
鬱楚匆忙去推他,未果,呼吸便顯得有些慌亂:“我沒用,也不知道什麼束、束胸內衣。”
梁絮白一手握住他的腰,一手扣住他的後頸:“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沒有。”鬱楚的回答非常果斷,雙手抵在他的肩上,再一次去推他,“讓開,寶寶要休息了,我得去睡覺。”
梁絮白笑了笑:“又想拿寶寶當擋箭牌?”
鬱楚似乎在生氣:“你快放手!”
梁絮白逗他:“親我一口就放。”
這種鬼話鬱楚當然不會信,他很硬氣地沒有行動。
“你不親,那就換我主動了。”說罷,梁絮白扣緊那截韌腰,低頭吻住鬱楚的唇。
鬱楚瞳孔驟然放大,呼吸錯漏了好幾拍。
等他反應過來時,對方已經強勢地撬開了他的齒關,猶如驍勇的悍匪,攜萬馬千軍攻城略地。
“梁絮白,不……”
那些試圖衝破咽喉的話語,毫無例外全被梁絮白吞嚥入腹了。
鬱楚掙了幾次都未能掙脫,索性由著他胡作非為。
薰衣草的氣息在這個吻裡變得格外濃郁,梁絮白近乎貪婪地去品嚐這股令人迷醉的味道。
他將自己的溫度渡給鬱楚,輕而柔地在小美人的唇齒間留下荷爾蒙的氣息。
掌心裡彷彿有一團火在放肆地燃燒,炙熱、滾燙,稍有不慎就會把脆弱的面板灼出疤痕。
鬱楚的一雙手臂正虛虛地搭在他的肩上,柔若無骨。
纖薄的身軀被牢牢掌握著,毫無逃離的可能。
只需傾注零星力道,就能徹底揉碎。
似水,又似雲。
讓人情不自禁地想要去憐惜,去疼愛。
卻也令人為之著魔,足以勾出藏在靈魂最深處的殘忍。
梁絮白忘乎所以地淪醉在這片溫柔鄉里,落下的每一個吻都帶著虔誠之意。
彷彿在供奉雪山上的神明。
又好似在憐吻一件極易破碎的瓷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