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做。
“別多想了,回家吧。”鬱楚縮回腿,示意他上車,“我有點困,今晚早點休息,否則下半夜又難以入眠。”
子宮日漸膨大,壓縮著膀胱,致使他夜裡上廁所的次數愈來愈頻繁,睡眠質量嚴重下滑。
為了不影響梁絮白,鬱楚曾經甚至提出了分房睡,梁絮白聞言當即冷了臉,說不離婚不分房是他最大的底線,鬱楚拗不過,後續也沒再提這事兒。
回到別墅後,鬱楚洗漱完就躺上床了,他抱著梁絮白的枕頭,迷迷糊糊間就已入睡。
臨近十點,鬱楚的手機忽然響鈴,梁絮白迅速按下側鍵,將聲音掐滅。
這通電話是沐蓉打進來的,梁絮白猜測她是有什麼急事才會在半夜聯絡鬱楚,於是踩著拖鞋來到起居室,壓低聲音接聽了電話:“喂,蓉姐。”
沐蓉問道:“楚楚呢?”
梁絮白應聲:“楚楚睡覺了,有什麼事跟我說吧,我明天轉達給他。”
電話那端的女人深吸一口氣,說道:“他又上熱搜了。”
“又上熱搜?什麼時候的事?”梁絮白皺眉,“好的還是壞的?”
話音剛落,他的電話也響鈴了,是如絮公關部的來電。
“壞的。”沐蓉說,這次的熱搜不太好壓,因為輿論壓力比較大。
梁絮白結束通話那通電話,眉頭皺得更緊了,一邊說話一邊登上微博:“什麼事這麼嚴重?”
難不成是鬱楚懷孕的事被爆出來了?
沐蓉說道:“楚楚的父親上了一檔親情節目,在節目中爆料,說鬱楚對他如何如何不孝順,甚至用一段錄音當證據。現在媒體都在指責楚楚,說他是個不顧父親死活的白眼狼,掙的錢寧願養狗也不照料年邁的父親。”
梁絮白還沒點開微博,聽見這話血壓陡然升高了不少:“放屁!這個男人根本不配當父親!”
沐蓉一怔,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梁絮白言簡意賅:“吸血鬼而已,這些年一直在吸楚楚的血,但是他從小到大壓根兒就沒怎麼管過楚楚,每個月給楚楚和他姐打八百塊錢當生活費,姐弟倆成年之後就斷了供養,是外婆把他們姐弟倆撫養成人的。現在楚楚當明星賺錢了,這個爹就拿著所謂的養育之恩威脅他,從他這裡索要了不少錢。”
沐蓉沉默了幾秒,說道:“這事恐怕得楚楚自己出面才能解決,而且現在輿論全部偏向他爸,對楚楚非常不利。梁總,我馬上過來向楚楚瞭解瞭解詳情,方便公關處理這事兒。”
梁絮白還記得他二哥交代過,儘可能不要去刺激鬱楚,以免加重他的產前焦慮症。
沉吟幾秒後,他說道:“你有什麼事問我就好,我把能知道的都告訴你。”
沐蓉顯然不贊同這個做法:“此事事關楚楚的名譽,我需要知道所有細節,梁總,您這個時候就不要護著他了,若是為他好,就讓他自己解決這個麻煩。”
“我——”梁絮白還想據理力爭,餘光瞥見起居室門口有一道瘦薄的身影,遂低聲對沐蓉說了句“我一會兒再聯絡你,你先讓公關壓一下”便結束通話電話了。
“怎麼起來了?上廁所?”梁絮白走近,輕輕摟住鬱楚,將他帶回臥室。
鬱楚側頭看向他,不答反問:“你剛剛在和誰打電話?”
梁絮白笑道:“一個朋友,大晚上約我去喝酒,這不找罵麼。”
鬱楚沒有理會他的嬉皮笑臉,兀自從他手裡拿過手機點開了微博。
“楚楚……”梁絮白試圖拿走手機,卻被他一把推開了。
“你沒必要瞞著我,我都聽到了。”他點進熱搜,鬱楚不顧父親死活、鬱楚父親落淚這兩個詞條猝然入目,後面跟著大大的一個“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