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我卡里,賬戶沒變。”
“不用再打電話過來了。”梁絮白沉聲開口。
電話那端的男人一頓,態度頓時來了個大轉變:“你是誰?我兒子的手機怎麼會在你手裡?!”
梁絮白說道:“我是他老闆,他這會兒正忙著工作,無暇接電話。”
很快,他問道,“你一直在問你兒子要錢?”
或許這才是鬱楚不願意提起他父親的真正原因?
鬱國慶乾笑兩聲,說道:“老闆您誤會了,我是他爸,他有贍養我的義務,怎麼能說是‘要錢’呢?”
梁絮白輕蔑地勾起唇角,身體倚在辦公桌上,語調頗有幾分譏誚之意:“在他贍養你之前,你盡過撫養的義務嗎?”
電話那端徹底陷入了沉默,鬱國慶有好半晌沒有出聲。
良久,他笑著開口:“老闆,這是我們的家事,您一個外人不太瞭解,可千萬別聽信了片面之詞,這天底下哪有父母不撫養孩子的道理?既然鬱楚在忙,我就不打擾了。”
見他找藉口開溜,梁絮白及時出聲:“瞧您說的,現在的法律還是比較完善的,可以有效且快速縷清家務事。鬱先生,要不要我為您提供法律支援,來解決你們父子之間的矛盾?”
聽見他用法律做威脅,這一次鬱國慶連客套的話都沒說,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梁絮白臉色發沉,心裡暗暗慶幸這通電話沒有被鬱楚接聽。
他悄悄回到休息室,舉著手機在鬱楚面前輕晃幾下,折騰許久才解開螢幕鎖,然後將通話記錄刪除,不留半分痕跡。
經過鬱國慶這通電話之後,梁絮白睡意全無,便躡手躡腳地走出休息室,坐在電腦前無聊地看起了綜藝。
待鬱楚睡醒之後,他迅速去食堂打包了兩份飯菜帶回辦公室,順便要了兩份甜品和一杯鮮榨果汁。
雖然公司上下都知道梁大總裁非常接地氣,卻還是頭一回見他打包食物回辦公室,並且是兩份!瞬間便勾起了眾人的八卦之心。
“梁總辦公室有客人?”
“什麼客人,說不定是愛人!”
“我前段時間經常看見梁總下班之後從食堂帶走幾份甜品,很難讓人不深想。”
“帶走甜品怎麼了?梁總就不能吃甜品了?”
“那他剛剛打包兩份飯菜怎麼說?就算再能吃,也不至於吃兩大份吧!”
“行行行,別吵了——你們難道就沒注意梁總手上多了一枚戒指?那可是戴在無名指上的哦!”
戴著戒指的梁大總裁提著晚餐和甜品回到辦公室,鬱楚此刻正在專心致志地拼湊模型,梁絮白將飯菜放在桌上,招呼他過來用餐。
“公司食堂的師傅不僅甜品做得好吃,飯菜也非常可口,不比張姐的手藝差。”梁絮白將一次性木筷拆開遞給他,“這石榴汁是剛榨的,很甜,你吃完飯再喝,甜品也是。”
鬱楚嚐了嚐餐盒裡的糖醋里脊和紅燒芋頭,味道確實不錯。
大抵是見他愛吃,梁絮白便不停地往他碗里布菜,鬱楚推了推他,說道:“你自己也吃,別隻顧著我。”
“沒有隻顧著你,我還顧著咱閨女呢。”梁絮白咧開一抹燦爛的笑,“她現在長得快,得多吃點才能保證你們父女倆的營養。”
鬱楚覺得他歪道理一堆,卻又讓人無法反駁,索性閉嘴,默默用餐。
兩人吃完飯已經過了五點半,離梁絮白開會還有半個小時。
他看了看腕錶,問向鬱楚:“你要回家嗎?我先開車送你回去,晚點再過來開會。”
鬱楚搖頭:“不用,我就在這兒拼模型玩。”
梁絮白挑眉:“捨不得我啊?”
鬱楚起身:“那我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