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這個疼啊。為什麼到最後受傷最重的總是他?
沒辦法,只能點頭。
皇帝老大滿意了,總算放過張平的臉蛋。眼睛一閉,往前一倒。
「哇!」張平趕緊抱個滿懷。
「呼……」皇帝大人睡著了。
張平齜牙、張平憤怒、張平想要仰天長嘯,最後他什麼都沒做,老老實實抱起他家比他高、比他重的皇帝大人往其寢宮走去。
「後果?有什麼後果?下次你還準備打算做什麼?見過卑鄙的,沒見過你這麼無恥的。你這也叫威脅?」
「叫。」
「嗯?」張公公低頭。
只見他懷中的大男人以一種非常坦然及舒適的姿勢勾著他的脖子躺在他懷中,閉著眼睛像是在說夢話。
「下次我就不吃飯。」七個字說得斬釘截鐵。
張平嘴角抽搐,忍不住就問了一句:「您老今年貴庚?」
睡著的人伸出兩根手指。
「什麼意思?您說您老今年才兩歲?」
睡著的人這次似乎真的睡著了,任憑張公公怎麼左搖右晃、威脅他要把他丟下水池,他都依然故我不動泰山。
這一路……還好張公公的輕功不錯,又特意找了避人的地方走,總算沒人發現他們神聖不可侵犯、高大威猛的鐵血皇帝像個公主一樣,躺在他的太監總管張公公的懷抱中呼呼大睡這個可怕而又悲慘的事實。
至於有幾名隱藏在暗處負責保護平武帝安全的暗衛們……
他們也沒怎麼樣,真的!他們就只是忍不住產生了一些小小的懷疑‐‐張平張大總管真是一位公公?
而這次離家出走的經驗顯然給我們的張公公帶來了一抹沉重的心理陰影。其效果就是非常直接地導致我們的張公公在其後若干次的離家出走中出現了這麼一個症狀。
一年後。
張公公正在收拾包袱,一邊收拾一邊對坐在床上的黑臉男人道:「我就出去二十天,看完擂臺賽我就回來。你這次可不能再不睡覺。」回頭確認。
男人不情不願地「嗯」了一聲。
張公公稍稍安心了,一安心話自然就多了,「我以前從來沒有看過武林大會,你想以我的身手如果打擂臺的話能排第幾?當然啦,我也不是想掙名頭什麼的,我就想看看。三年一次的武林大會啊,聽說這次還有千古神兵做獎品,這機會多難得你說是不是?我就去二十天,這二十天……」
張平回頭,嚴肅地道:「你要乖乖吃飯,每餐都要吃,不準不吃。回來我要發現你瘦了,我就把你揍成圓的!你會吃飯的吧?」
這次男人連嗯一聲都懶得。
「喂,我問你,你會乖乖吃飯的吧?」
「……會。」
「那就好。」張平繼續回頭收拾,很快就把包袱打包好了。
「那我走了啊。」
男人揮了揮手。
「我走了啊。」
男人起身從張平身邊擦過,去處理國家大事。
張平一跺腳,走了!
一個時辰後,上書房門被開啟,張公公背著一個碩大的包袱跨過門檻走了進來。
正在批改奏摺的平武帝抬起頭,「你不是走了嗎?還有什麼東西忘記帶了?」
張平背著包袱站在他面前,認真地道:「你會好好睡覺對不對?」
「嗯。」
「你也會好好吃飯對不對?」
「嗯。」
「你也會喝水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