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可以,我這人最喜歡交結朋友,馬軒,如果你願意,我們現在就是朋友。”
張文說道,眼神裡透著真誠,還有一絲的緊張。
馬軒看了張文老半天,然後才呵呵笑道:“張文,你知道我最怕你什麼嗎?”
“……”
“你這人,不按常理出牌,這點最讓我頭痛,上一秒,我們還是敵人,下一秒,你就能和我成為朋友,應付像你這樣的人,真的很難。”
馬軒笑道。
張文額頭大汗,對方這是贊他還是損他?說他善變?沒男人風範?沒堅定立場?
“或許你說的都對,可是,我卻是一個值得交的朋友。”
無言以對的張文只能說出這麼一句。
“這個我知道,不然我現在也不會跟你扯這麼多。”
二人扯了半天話題,仍然未說到正題上,盡是一些廢話。
“那麼,現在我們之間是朋友嗎?”
張文問道,這點對他很重要,如果馬軒承認他們之間是朋友,他跟耶穌就不用擔心再受到馬軒以及他那個殺手組織的追殺。
再利害的人也怕躺在暗地裡放箭的敵人,惹上整個殺手組織,等於捅馬蜂窩。
張文很牛叉,但還沒有牛叉到能用一人的力量去單挑整個殺手組織,那是不現實的。
馬軒搖了搖頭,說道:“我們沒辦法成為朋友,至少現在不能。”
“因為耶穌?”
事情既然攤開來了,就得談清楚,張文心裡,能不能跟馬軒成為朋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再讓自己跟耶穌又被殺手追殺。
“張文,你知道的。”
馬軒沒有否認,事實上他也用不著去否認。
“凡事都有解決的辦法。”
“張文,你想用我的身份威脅我?”
馬軒問這話時仍是問得平淡,可張文卻下意識的小心提防,馬軒這種人,不動手則罷了,只要一動手,必定將會是殺招。
“不,那只是一般屑小會用的招數,不適合我。”
張文搖搖頭說道。
馬軒心中暗暗鄙視張文,屑小?張文就是徹底的屑小一個,兩人電話裡可不是這樣說的,再蠢的人也能聽出來張文在威脅他。
“馬軒,耶穌這人我是救定了,他幫過我,所以我一定要救他。”
放下手中的杯子,獨自點燃一支菸後吊兒郎當的坐在那裡問道。
“可是我也一定要殺他,這可怎麼辦?”
馬軒也不甘示弱的說道,兩人又開始針鋒相對起來,氣氛緊張。
“馬軒,咱們一人退一步吧,我給你一筆錢,算是替耶穌賠罪,你看怎樣?”
稍稍思索一番後,張文開口說道。
“張文,你應該知道,我不缺錢。”
馬軒說道,言下之意是拒絕了張文的請求。
“你的意思這事沒得談了?”
張文冷笑道,這些年來,他是第一次如此的低聲下氣,可現在看來,對方並不怎麼給面子他,難道別人就真的以為他是軟柿子?可以想怎樣捏就怎樣捏?
“怎麼?生氣了?當初你連殺我四個手下時,我都沒有你這麼生氣。”
“我那是自我防衛,你派幾個狙擊手來殺我,我沒有找你算賬,這已經算我仁慈了,難道不是嗎?馬軒,你應該瞭解我,我這輩子就沒有怕過誰,能幹的和不能幹的我全乾過了,其實,咱們都是同一類人,都是劊子手,只不過,你是為自己,而我,是為了國家,我這人有一個特點,有仇必報,既然有人膽敢朝我開槍,那我一定會殺了對方,那天你派出五個人,現在還了逃了一個,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將逃走的那個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