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想到底要不要接下這個藏著糖衣炮彈的單子,她擔心一拿到手會把自己炸地分崩離析。
結論是,當然要接。如果不接那是做賊心虛,人家明擺著與商丘澤關係匪淺,那個接,這個拒絕,說不通啊。
金蕾走後,蘭甜兒坐在原位發呆。玻璃窗外一片泛黃的樹葉悄然飄落,劃過她的瞳眸,夏天真的過了呢。
晚上加班回去,想到家裡沒伙食,在小區不遠處的超市停下。她逛了食物區,最後買了速凍餃子,在結賬的時候碰到了,商丘澤。他說他經過。蘭甜兒覺得他把自己當白痴。
他說,為什麼不接電話。
沒注意來電。蘭甜兒隨口扯了句。內心可不想和商丘澤有什麼過深的交集,雖然曾經狠狠地深度過。現在更是心有鬼胎的金蕾找上門,還是敬而遠之的好。
他的座駕停在路邊,路燈的光鋪灑在車身上,散發昂貴的氣息。逼人。
“我剛應酬完,只喝了點酒,肚子還空著。”
“你會沒地方吃飯麼?”
“你欠我一頓飯。”
蘭甜兒掏出鑰匙開門,身後頎長的身影厚厚地罩著她。雖則這個小區不算太蹩腳,但西裝革履的商丘澤走進去,仍感覺格格不入。
商丘澤進去後環顧一室一廳的房子,銳利的視線不放過每一隅,鼻息間有屬於女子的柔和馨香。蘭甜兒撇下他,自顧進廚房。抽空探頸望去,打量完四處的商丘澤正站在窗前抽菸,背影偉岸,堅實地很有安全感。對蘭甜兒來說,這是危險的必要因素。
煮好水餃擺桌上,商丘澤像在自家似的坐下就吃。對面蘭甜兒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她想著吃完就送他出門。這裡除了芮諾,和房東大爺外沒有別的男人進來了。商丘澤這樣跟私闖禁地沒什麼區別。
半晌,吃完後蘭甜兒直接趕人:“你可以走了吧?”
商丘澤抽了旁邊的紙巾拭嘴角,點點頭。
蘭甜兒上前開門,剛拉開一條夾縫,砰地被撐在上面的手給關上。蘭甜兒的心跳猛然加快頻率,她甚至都不敢回頭看那張刀削斧刻的臉龐。
商丘澤低下頭,靠近她削薄的耳廓邊,嗓音頓生低啞性感:“我想要你。”
他直接做言語上的索求。
蘭甜兒感覺得到那緊貼的體魄散發的熾熱高溫,窗外襲進的涼風沒有一點驅熱的功效,她都被燙著了。她動了動身體,想杜絕他的曖昧私心。
“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你這樣誤會我。如果是之前的放縱,請你原諒。因為我更後悔。”
“是因為芮諾麼?”他的聲音帶著似有似無的危險。眼神有著別人未覺的冷。
蘭甜兒不知道他對自己這般清楚,駭了一跳。不過也不是難以揣測,以他的城府將之矇在鼓裡是困難的吧。
“那是我和他的事。如果不是因為你,一切都會順風順水地走下去。”
“相信我,不會有那麼一天的。”商丘澤說得詭秘,彷彿能夠洞悉一切般。然後從後面緊緊地壓制著蘭甜兒,嚴絲合縫到能夠感受到他身體肌理的每處線條,還有那難以啟齒的地方。
蘭甜兒臉漲地通紅。
另面當然知道她和芮諾已是過去,塵緣未了的過去。但被商丘澤毫無風險地說出來,內心是不爽快的。
而且,他這是在幹什麼!
“你放開我!強扭的瓜不甜!”
“不甜,但解渴。”
蘭甜兒要瘋了。他身邊豈會缺女人,還有那個金蕾,他會渴?
最終,商丘澤沒有強迫她,不知道是否良心作祟。臨走前他說,只是想要得到所喜歡的,不計手段的,才能更難以忘懷。說完就走了。蘭甜兒站在門口半天也沒理解他所說的話中有話。
商丘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