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睜著溼漉漉的大眼睛,像是被訓斥過後的小狗一般。
從這以後,林繡來葳蕤殿來的更加勤快了,常常一待就是兩三個時辰。
這一舉動,倒是把江玲玲給看迷惑了。
一個妾室,不去討好太子,偏偏去討好太子妃作甚?
春日暖陽,天氣回暖了許多。
江玲玲帶著小卉在花園涼亭裡吃茶,終日裡在臨溪閣裡待著也是悶得慌。
正巧此時林繡抱著琵琶經過花園,正要回芙蓉堂。
“喲,林昭訓這是又從何處來啊?”江玲玲手裡攥著絹帕,掩唇偷笑。
林繡將手中的琵琶遞給敏兒,朝江玲玲所在的亭子走去。
“妾身從太子妃娘娘處請安回來,自是不比江奉儀清閒。”林繡慢悠悠走到亭子中坐下。
江玲玲站起身來極為敷衍地行了個禮,內心像被千萬只螞蟻啃噬一般,恨得牙癢癢。
沒有承寵的妾室,不得主母召見,是連請安的資格都沒有的。
江玲玲藉著春嬤嬤的關係進了東宮,卻不能左右太子的恩寵。
“婢妾倒是不知,原來林昭訓也是會討好別人的性子呢。”江玲玲無處可說,只好借林繡最近日日去葳蕤殿請安討好季淑離來說事。
林繡輕笑一聲,十分清楚江玲玲的痛處在哪,“原來江奉儀連伺候人都不會,怪不得江奉儀不得殿下喜歡呢。”
“呀,這可不行呢,”林繡似是發現什麼秘密般捂住唇,朝身旁的敏兒道,“這不會伺候人,怎麼進得了東宮的啊?”
敏兒垂眸,搖頭道:“奴婢不知,許是奉儀娘娘有什麼過人之處呢。”
林繡挑眉看向江玲玲,她當然清楚江玲玲根本沒有什麼過人之處。
皇后選了十幾名女子教養,其中江玲玲一直因著自己母親春嬤嬤是皇后身邊的大宮女,沒少在她們這群人裡充老大。
林繡因為容貌突出、富有才情,一直是東宮這些候選者中的佼佼者。
江玲玲當然看不慣林繡,早在鍾粹宮時就明裡暗裡針對林繡。
兩人的樑子早在鍾粹宮就已經結下了。
江玲玲氣得臉都憋紅了,卻找不到反駁之處,氣得牙癢癢,“婢妾沒有什麼過人之處,也不如林昭訓,到底是教坊司出來的琵琶女,伺候人確實比婢妾更妥帖一些。”
林繡抿唇,雖然她不在乎自己教坊司的出身,卻也不喜歡被別人這麼說出來羞辱。
“江奉儀要是願意來向妾身討教,妾身也是願意教教江奉儀的,免得長夜漫漫,江奉儀總是孤身好啊。”林繡眼眸一轉,臉上已經沒有了笑意。
江玲玲慍怒,不想與林繡多做糾纏,“婢妾想起宮中還有事,就先告退了,林昭訓自便。”
林繡神色淡淡,看著江玲玲漸漸遠去。
臨溪閣。
江玲玲一回到室內,就氣憤地將桌上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
“賤人!”江玲玲怒喝開口,“一個教坊司出來的賤婢,有什麼好得意的!”
小卉在後面跟著走了進來,被眼前景象嚇了一跳。
“奉儀小主一時失手摔了茶杯,小卉快下去換套新的來。”柳兒忙上前拉了拉小卉的衣袖,故意大聲了一些說話。
小卉回過神,忙將碎裂的茶杯收拾下去。
柳兒上前扶著江玲玲坐下,安慰道:“小主,何故生這麼大氣?”
“我就是看不慣林繡那個賤人得意,上趕著去巴結討好太子妃,又譏諷我不得寵,真是上不得檯面的下賤坯子。”江玲玲氣急,低聲咒罵道。
柳兒倒了一杯茶遞到江玲玲跟前,“小主喝口茶順順氣吧。”
江玲玲接過茶杯喝了一口,撥出一口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