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眉道,“為首之人不曾拿到?”
皇帝搖頭,說道,“幽州奏報,為首之人武藝高強。”
淳于信垂眸,低聲道,“臘月二十七,秦勝成便私離平邯府,如今在幽州卻發現他的親兵,那逃去之人莫不是……”
皇帝眸光一閃,點頭道,“秦勝成!”
淳于信皺眉,問道,“他私自入京,是要做什麼?”
皇帝冷笑一聲,說道,“你瞧瞧這個!”說著自袖中取出一本奏摺。
淳于信接過,烏眸微微一閃,並不開啟,問道,“父皇,這是……”只看封皮,便能認出,正是秦勝成請旨回京承情的奏摺。
皇帝搖頭道,“初二撥回兵部的奏摺,兩日前李季平又送入宮來,說是硃批過的摺子裡,有一封不曾批過!”微微搖頭,嘆道,“說來他也不算是私自回京!”
淳于信垂眸,將那奏摺裡裡外外瞧了一回,說道,“父皇,這奏摺怕有不妥!”見皇帝揚眉,便指著摺子的落款,說道,“秦勝成這摺子雖寫明是臘月二十,可是沿途州府的簽章,最早的卻是臘月二十八。”
皇帝取過一瞧,送進帝京兵部簽收的日期,竟然是年三十,不禁咬牙,說道,“先斬後奏,他當朕是什麼?”
☆、第402章 怎麼處處都有睿敏這丫頭
淳于信垂眸,說道,“父皇,奏摺以八百里加急送出,秦勝成料定,待他趕到帝京,父皇已將摺子批過,只需一個準字,他便是名正言順!”
皇帝濃眉一攏,點頭道,“果然是好計!”
算日程,秦勝成快馬加鞭,趕在年初二進京,那時自己硃筆批了摺子,他便成奉旨進京。而同一日,平邯府兵亂,再有兩日訊息才能傳回帝京,那時他身在帝京,自然可以置身事外。
齊王殿下微微勾唇,淡笑道,“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沒料到,那幾日連日大雪,山路難行,不但耽擱了日程,還被幽州守兵知覺。”話雖如此,心中卻暗贊,狄山、景寧二人,能在盡殲秦勝成一行之後,還將前哨阻截這許多天,行動之速,反應之快,當真是難得。
皇帝點頭,問道,“平邯府還沒有訊息?”
淳于信躬身道,“回父皇,還沒有!”
話音剛落,便見德勝門外守門侍衛向內奔來,遠遠跪下見禮,說道,“回稟皇上、齊王殿下!兵部的宋大人宮門外求見,說有緊急軍情!”
淳于信忙向皇帝行禮,說道,“父皇,兒臣叮囑,但有平邯府軍情,不論何時,不管兒臣在何處,必要立時送到,不想這宋呆子竟趕來了這裡。”
皇帝一聽,倒笑了起來,點頭道,“宋呆子?嗯,這個渾號有趣!”
淳于信驚覺失言,不禁笑道,“是雲歡主僕成日那樣喚他,兒臣聽的多了,竟順口說了出來,請父皇見諒。”
皇帝笑道,“也只有睿敏那刁鑽丫頭想得出來,好歹他也是朕的探花郎呢!”向下邊侍衛道,“還不快傳!”
侍衛領命,行了一禮,匆匆而去。隔了片刻,果然見宋文傑捧著一封奏摺匆匆而來,階下跪倒,說道,“微臣見過皇上,見過齊王!”
淳于信向下迎來,問道,“可是平邯府的摺子?”
“是!”宋文傑點頭,雙手將摺子送上。
淳于信取過,見還不曾拆封,便捧著送到皇帝面前,喚道,“父皇!”
皇帝點頭,說道,“你拆來瞧罷!”
淳于信領命,這才將奏摺拆開,上下一瞧,喜道,“父皇,平邯府亂兵已平,景寧、狄山二人擒獲叛首,威遠將軍已控制整個平邯府軍營!”
皇帝一聽,伸手接過奏摺,細細瞧了一回,笑道,“這個阮一鶴倒也有趣,所有平叛將領他都在摺子裡請功,獨獨沒有他自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