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頂樓的小閣樓之內,兩位老者駭然對視,額頭均是留下涔涔汗水來!
“她……”一人失態驚呼一聲。
“好可怕的眼神!”另一人斂眉感嘆。
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隨即對視一眼,均看到了彼此那蒼白如紙的臉色,其中失態驚呼的那人,正是方才那位領路的白袍老者!
指尖他忽然猛地站起身,在房間中來來回回有些急躁的踱步,半響轉身眼神逼人的看向另一個依舊端坐的老者,忽然意味未明的問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你說,如何?”
那個同樣一襲白袍的老者面容雖然蒼白,卻難得是面容十分溫和,看上去便會讓人心生親近之意,周身的氣息也格外的溫和。
他的目光依舊停在那緊閉的窗戶之上,似乎透過那窗戶正看著什麼,又似乎是在無意識的失神,半響,直到那領路的白袍老者急躁的再次轉了幾圈,他才幽幽嘆道:“封師弟……有著那樣眼神的孩子,絕不可能會為你所用的!就是我丹師協會,怕也留不下她!”
“師兄!”被稱為封師弟的領路老者忽然激動的猛地一甩袖,一個箭步逼近一直端坐的老者面前,他眼底帶著一種瘋狂和至極的憤怒,眼睛都隱隱泛著血腥的紅色:“難道我們丹師協會就要眼睜睜看著四大門派如此欺辱於我們?什麼丹師大賽!他們這是想要霸佔進入通天塔的名額,又想借機籠絡高階丹師,還把什麼好名聲都佔盡了!哪裡有那麼好的事!什麼好處都給他們佔光了,我們丹師協會反而成了他們的馬前卒!憑什麼!他們憑什麼!大賽竟然還不許我們百歲以上的丹師參賽,這不是分明就是針對我們丹師協會!什麼叫做在大賽參賽者中選擇煉丹師進入公平的賭約?他們聲勢浩大的舉行丹師比賽,實在上卻早已暗地裡準備好了底牌,然後還假惺惺的說任由我們考核挑選參賽者!他們還要不要臉,要不要臉!”
封師弟激動的猛揮動著手臂,幾次手臂幾乎都要打到端坐的老者的臉上,他卻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後已經是聲色俱厲,甚至帶著幾分歇斯底里的瘋狂!
顯然是已經被逼急了,憤怒到了極致!
端坐的老者又是幽幽一嘆,他又何嘗不知道四大門派打的什麼主意,通天塔的名額何其珍貴,他們鬧得如此聲勢浩大,不就是想要名正言順的霸佔這早已商定好要分配給他們丹師協會的三個名額?
偏偏說得那麼好聽,作為大賽的獎勵!如此一來天下煉丹師莫不對他們感恩戴德,就算是為了利益,也必定為他們四大門派馬首是瞻,而丹師協會不能派遣百歲以上的煉丹師參賽,但百歲以內的天分最高的是他徒兒,如今卻也不過憑著天賦和丹師協會全力的栽培突破了五階丹藥宗師,而據他們所知,那四大門派卻不知從哪裡尋來了一個年僅八十餘歲便已經突破六階的丹藥宗師作為大賽的底牌,其餘兩個亦是不滿百歲的五階巔峰丹師,他們如何還有獲勝之力?
所以他們才把考核把持得如此嚴格,甚至讓封師弟親自去挑選參賽丹師,想要爭取幾分希望,只是這幾日的報名考核,他們一次次的失望。
今日師弟好不容易發現一個有些特殊的孩子,竟是他都看不透,當即他便十分高興的傳訊於他,而後沒過多久卻又失望的說那是他的錯覺。
他當時便覺不對勁,封師弟修為不俗煉丹之術更是僅次於他,更是閱人無數,又如何會有什麼錯覺!
他這才在這閣樓之中暗中觀察那個少女,卻不料他還沒觀察出頭緒,便是被那少女瞬間察覺,且僅僅用一個眼神,便逼得他們心神盡亂,差點原力紊亂,慘遭反噬。
那般可怕的眼神,猶如來自煉獄,又似千軍萬馬之勢,他到現在都有些不敢置信,那是一個看似年僅十二三歲的少女的眼神!實在是……不可思議!
而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