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願,默默保護她,庇佑她。
他骨子裡是渴望獨佔,但因為她不肯,他就忍著,凡事以她為先,次次出現都得體謹慎,不讓她落入任何困局。
到昨天……
她匆忙下車走了,他看似答應,其實應該很不安吧。
轉頭就一天聯絡不上,是不是以為她在糾結什麼,故意不理他。
言卿稍一試想他情緒,那幾條微信裡包含內容,心就抽痛。
她蠢啊,她有什麼可調整,有什麼不能直白對他說!他要是她這個人,喜怒哀樂都好,跟他分擔,他才會真開心。
管雲卿過去怎麼愛她,既然暫時想不起來,她以新方式愛他就好了。
只要是愛。
言卿撲到自家門上,用力喘了幾口氣,稍微平復,馬上衝進客廳。
萬萬沒想到第一眼看見了閔敬,閔敬還愁苦地抱著個抱枕,如臨大敵瞪著沙發後面。
不等言卿發問,又一個抱枕從沙發後飛出來,準確砸中閔敬臉:“我讓你出去!”
啞透了嗓音,磨礪著砂石一樣。
是他……
言卿心一抖,急得跑過去,閔敬一見她到了,如釋重負,小聲說:“我先撤,就在附近,你要是實在搞不定再給我打電話。”
他火速消失,走前落下所有窗簾,大門關得死緊。
言卿繞過沙發,愣了。
霍雲深原本穿著正裝,如今西裝脫了丟在一邊,領帶扯松,鉛灰色襯衫敞了幾枚釦子,胸口在快速起伏。
言卿呼吸在顫:“深深。”
霍雲深一震,猛地抬頭,他冷白膚色微微發紅,眼睛裡積著斑駁淤血,一看到她,空茫瞳孔裡有了光,立即吃力地挪動身體,夠到她小腿牢牢抓住。
“我沒去節目組找你,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一直等,我這次很聽話。”
他嗓音沙到聽不清,咬字費力。
“為什麼聽話了,你還不理我。”
言卿五臟六腑都抽在一起,迫切地去抱他,他喝醉了很執拗,不肯,就要摟她腿,聲音愈發碎,一字一字擠進她耳朵。
“卿卿,你是不是怪我了,怪我沒有保護好你,把你弄丟了那麼久,受了好多罪……”
“還是生我氣,怨我騙你結婚,你以前,真答應,答應嫁給我……”
“那天你還說離婚。”
“離婚……”他手在戰慄,語氣忽狠戾,“我不許,我活著一天,你都別想!”
他意識不清醒,話題在來回跳,想到什麼都要傾訴給她,他音調發抖,透著勉強支撐強硬,拼命隱藏著恐慌,害怕好不容易失而復得,又被拋棄。
“你別冷落我,如果不高興,就對我,對我發脾氣,別離開……別離開我。”
言卿喉嚨像被狠狠掐著,刺痛難忍。
他把自己千瘡百孔心一點一點剖開給她看,卸下了一切,不惜卑微地乞求。
言卿動了動,她想用行動證明,想撲進他懷裡。
但她才試著掙了一下,霍雲深神色頓時變了,他聯動著起身,卻沒站穩,死死拽住她浮動裙角,不知是失控還是順勢,跪在了她跟前。
言卿呆住,忙去扶他。
他猩紅眼注視她,目光熾烈,說出口話卻極盡低哀:“卿卿,求你,別再離開我了。”
言卿一下子哭出來,不能再捨不得,強硬掙脫他手,同樣跪坐在地板上,擠開他懷抱,緊緊箍住他腰:“我不離開!不離開!我沒生氣,不會不理你,我是——”
霍雲深聽不到別,只牢牢把“不離開”刻進了意識裡。
他醉得難受,把頭埋在她頸窩,發出一聲平常絕不會有低低啜泣。
只安穩了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