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佑卿,你可得替我們母子倆做主啊!要是再放任這個賤人,兒子哪還能保住性命?他是老王家的根兒,一旦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就不活了……&rdo;
男人俊秀的面龐沒有一絲變化,微微皺眉,冷聲道,&ldo;玉瑩,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做下的?若你此刻承認,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我便原諒你一回,但你要是再狡辯的話,便休要怪我無情了。&rdo;
韋玉瑩好歹也是知縣的女兒,對於這種栽贓陷害的手段,她看的多了。
此刻見王佑卿如此冷血,心頭不免升起了幾分邪火,扯著嗓子叫喊:&ldo;王佑卿,做人不能這麼沒有良心,當年若不是因為程三娘,我也不會落得這副容貌盡毀的下場,眼下你如此刻薄,怕是早就將立下的誓言忘在腦後了!&rdo;
薄唇緊抿,王佑卿略抬了抬眼,看到了站在韋玉瑩身後的香蝶。
這丫鬟也是個機靈的,注意到男人的目光,她暗暗咬牙,突然上前一步,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住磕頭:
&ldo;還請大人饒命,小姐方才撒了謊,奴婢親眼看見她給小少爺餵生水,孩子才一歲多,身子骨十分弱氣,哪能受得了這個?當即就害了病……&rdo;
韋玉瑩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伺候了她多年的香蝶竟會做出這等背主之事,她面上血色盡褪,整個人就跟霜打過的茄子般,嘶聲開口,&ldo;你我主僕一場,為何要做出這等吃裡扒外的惡事?&rdo;
香蝶是榮喜的親生妹妹,早就知道程三娘是個有手段的,如今小姐嫁給狀元爺當平妻,又毀了容,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出路,她思來想去之下,覺得還不如自己謀個前程,也好過一輩子當個伺候人的丫鬟。
&ldo;小姐,奴婢所言句句屬實,無一句假話,若不是您太過心狠,對小少爺動手,奴婢也不會主動承認。&rdo;
頹然地閉上雙眼,韋玉瑩兩手握拳,知道自己已經被逼上了絕路,她定定的看著站在面前的男人,問:
&ldo;大人準備如何處置我?&rdo;
王佑卿心思縝密,做事不會留下任何隱患,他知道若是直接將韋玉瑩休棄,韋知縣那裡沒法交代,畢竟事情鬧大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但貶妾為妻卻不同了,將人送到京郊的田莊裡,事情便能徹底解決,屆時韋知縣再是不滿,投鼠忌器之下,也不會做的太過。
只聽男人淡淡道,&ldo;玉瑩,人做錯了事情,就應當受到懲罰,你本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眼下無貌無德,根本不配當正妻,只能做個小小的妾室、&rdo;
韋玉瑩忍不住打斷他的話,&ldo;你乾脆休了我罷!&rdo;
&ldo;我不會休妻。&rdo;王佑卿斬釘截鐵的道。
聽到這話,一旁的薛月滿臉不甘,用充滿怨恨的眼神瞪著面前的女人,那副張牙舞爪的模樣,好似要將她生吞活剝了。
韋玉瑩暗暗冷笑,心中升起了無盡的悔意,要是她早點看清王佑卿的真面目,就不會落到這副悽慘的下場,容顏盡毀,貶妾為妻,這般狠辣無情的男人,當真是披著人皮的畜生!
王佑卿當初和韋氏成親,不過是權宜之計,他二人從未圓房,也不算真正的夫妻。
此刻為了迎娶公主,他的手段雖然不算光彩,但心中卻沒有任何猶豫。
大夫很快進了門,給孩子看診開藥,直言並無大礙。
韋玉瑩卻不想繼續留在此處,她轉身往外走,臨出門前特地看了薛月一眼,心中暗道:今日姓王的能這麼對她,來日薛月的下場也可想而知,且看著吧。
過了三日,韋玉瑩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