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露虔誠,雙手合十,口中唸唸有詞,似在向神明傾訴著心中的願望與困惑。
天母教,天母神廟。
兩批披甲士兵闖入,並不太有禮地驅散了拜祭的人群。
他們動作非常乾脆利落,前前後後只用了半柱香,這原本吵雜的神廟,此刻就變得空無一人。
連負責在此地打掃的天母教徒,都被驅逐到院外。
士兵散開。
一個穿著紫黑麒麟官袍的少年人,慢慢走入廟宇內。
福州巡撫,李鼎夷。
這位原在九龍港代表官府與荷蘭七省聯盟談判官員,事未辦成不止,還把整個福州丟了出去。
如今,各方各派都在調兵遣將,有所動作。尤其是被調至九龍港的大半支福州水師,此刻每一營都在密鑼緊鼓地籌備著。
這個中的主帥,為何有此閒心來此拜天母?
香火搖曳。
李鼎夷雙手背後,站到了蒲墊前。
眼前,便是那純漢白玉雕,近兩丈高的天母神像。那雕工細膩入微,一刀一劃盡顯功夫,把傳說中南海天母那既莊嚴又親和的臉相,雕刻得栩栩如生。
李鼎夷臉色沉穩,目光堅定,看著這萬家朝拜的神像,絲毫沒有跪下禮拜的意思。
他就那麼站著。
身旁的一支清香,已在不知不覺間燃盡。
遠處,傳來臨山北山寺上的一處幽遠的鐘鳴。
當~
李鼎夷輕抬眉眼,說道:
“七天了,【神息引】該恢復過來了吧?”
眼前的天母神像似是靜了一息,本來只是玉白的眼神逐漸變得清明。
滋一聲藍光驟起,整座天母廟被照得通亮,頂上環繞起了延綿數公里的七彩祥雲。
一道婀娜的倩影,帶著一身冰藍色的綢緞,從那天母神像內走了出來。
那人輕輕一躍,跳下神臺,臉帶微笑:
“多謝鼎夷少爺相助,妾身算是恢復得七七八八了。”
這天女般的女子,側身行了一個女兒家的禮儀。
林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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