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寧一個人坐在海岸邊,板著手指頭,慢慢在數著。
“恭喜你啊,丹寧少爺,徹底鎖死李鼎夷了。”
身後,傳來一聲溫柔低沉的聲音,隨之而來的,是撲鼻香氣,一種混雜了數十種名貴幹花料的奇香。
丹寧微微一動,回頭,微笑。
兩人並肩坐在海前。
丹寧皺了皺眉,笑道:
“認識了十幾年,都沒見過你沒戴眼鏡的樣子,看不習慣。”
那人笑了笑,表情很自然,是那種讓人極其舒適的處於下位者的笑容,十分神情中,帶了八分的真誠,卻有那麼兩分恰到好處又絕不讓人反感的諂媚:
“丹寧少爺,別說你,我自己沒東西壓著鼻託,我都不習慣。”他頓了頓,“要不,我去問你的人借一個鏡框來?”
丹寧笑著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說道:
“還是你會說話,阿應……哦,不對,在這裡,你是香帥……。”
林應,如今十大家族十位天驕僅存的五位仍在局中的人物。
他拿著林永年精心準備,公認為在南海氣運前三的穿魂引,大海盜【林香帥】。雖是如此,他臉上卻沒有半分囂張,務實至極。
“丹寧少爺你千萬別在這過家家遊戲裡太抬舉我了,就一遊戲而已,這麼叫就折煞我了……”林應連忙揮手。
“好,很好,進入【沉七洲】事,你準備的怎麼樣啊?”丹寧笑得意味深長。
“必定萬無一失,時令一到,需要的船隻火炮,必然到步。”
“我這邊要派兵守尋龍江,沒有多餘的人去了,你那香帥營雖有一兩萬人,可這火力……遠不夠啊。”丹寧的言語是擔憂的,語氣卻十分放鬆。
“放心,南海海梟林立,大得很,我這邊人不夠,我拉還拉不動麼?有錢使得鬼推磨。”林應說道。
“南海是不少幫會,但據我所知這幫人往日的關係,跟九龍城的地下幫會差不多到哪裡去了,你有信心借得到他們的力量?”丹寧問道。
“放心,多得李鼎夷少爺心思太多,我才有機會跟丹寧少爺你合作。”林應笑了笑,“如此重要之事,我可萬萬不敢託大啊。”
丹寧轉過頭來,盯著林應看了一會兒,笑道:
“很好,很好。”他邊說邊拍著林應的背,說道:“不過阿應啊,我知道,永年叔教你的做最重要的是自知,但以你我的關係,今日合作之密切,你若再這種態度,就有一些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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