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說,在這炮火紛飛的戰場上,等待,無事,是最為難受的,倒不如收到了指令衝鋒執行。
金子程回頭,看向眼神逐漸凝聚的侯旭:
“開始了。”
侯旭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
金子程握住侯旭的手肘,說道:“剩下的事情,我不能跟了。他的計劃裡沒有我,我再跟下去,可能會礙事的。”
“明白。”
“你不用信你自己,你信他。”金子程頓了頓,“做你該做的。”
侯旭雖臉色蒼白,神情卻逐漸凝聚,呼吸開始平穩。
他回過身去,右手摸向了腰間一個畫著極其複雜紋路的小布袋裡,往裡面搗鼓了一下,掏出了一顆透明晶瑩的玻璃珠來。
玻璃珠的裡頭,是一片葉子形狀光芒,不知動力為何一直在轉圈。
“老頭子,我知道你一輩子都不讓我用這東西。”侯旭喃喃自語道,此時此刻終於露出了恨殺之意來,“但我沒法子,我要報仇。之後,我還給你就是……”
他大叫一聲,狠狠地將玻璃球砸到地面上。
球裡的樹葉在玻璃球碎裂的瞬間慢慢釋出,化成了一陣綠煙。
在金子程驚奇的目光下,那陣綠煙環繞著侯旭轉了一圈,一張,一放,一鬆,一弛,似是從侯旭身上抽取出來了什麼東西一樣。
侯旭雙腳一顫,似要無力地跪倒在地上。
金子程剛要伸手去扶,侯旭就抬起左手阻止了。
那道碧綠色的煙霧從幻變虛,從虛變實,在這福船的夾板上,形成了一道大概兩個人寬,半米高的龍捲風壯氣旋。
【具現型內息異象,飛廉的一念】
金子程沒有說話,就那麼驚奇地盯著侯旭。
侯旭用雙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說道:
“我去了。”
“一路順……順風。”金子程隨口應了一句。
侯旭臉色已經非常蒼白,這每碎一次玻璃球,似乎要抽他半年命一樣。
但他依然穩住腳步,一下踏進那半米高的龍捲風氣旋內。
噌一聲。
那道龍捲風突變得猛烈,往上狂抽而起。
就在金子程眼前,一道深綠色的氣流,託著那瘦猴子的身軀直直卷向了高空,一眨眼就飛得高到看不見人。
金子程與其他船員一樣,看得目瞪口呆,口中不斷地重複著臥湊。
……
這陣狂風把侯旭捲到了高空之上,侯旭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心臟又開始劇烈地跳動起來。
他對於高度的恐懼,從未消失。
只是這火炮四衝的環境,一腦子報仇的念頭,加上這計劃中的最後一刀一直佔據著他的大腦,便把最後這關鍵的恐懼選擇性地忘記了。
一個懼怕高度的人,就那麼被憑空地,沒有一點依靠地直直吊到雲層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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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疑問,侯旭人已經被嚇得滿臉發白,連呼吸都差點忘卻了。
一口窒息感過後,才開始報復性地大口呼吸。
此時此刻,侯旭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是在抖,像一根搖動的彈簧一般。
他顫抖地從袋中掏出一把闊長的短匕首,用同樣顫抖的左手握在右手上,以防自己這武器因為失手而下墜。
那道綠色的氣流,在匕首被掏出的一瞬間,便慢慢地向前移,推著侯旭往前方飄去。
正是飄向那波塞冬的夾板上。
隆正桐說過,無論是林應,還是他身邊那個保鏢,都有極其敏銳的感知四周訊息的能力,但唯一的死角,或者說當前段位的死角,只有頭頂,只有這帶著勁風從天而墜的一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