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重傷八個,現在已經全數沉入海底療養了。”陳芝彪頓了一頓,“這幫鮫人兄弟,比較我們尋常武夫,短時間的爆發力大,但需要休養的時間可能數倍於我們,短時間內,也再動不了手了,這是我們海芝幫的底牌……。”
“要扳倒‘海將軍’,不出底牌就是託大。”隆正桐往後看了一眼:“三個報應身將領,跑了一個?”
“對,有一個跑了。”陳芝彪答道。
隆正桐捧了一瓢水,又擦乾淨了手上的血,站了起來:
“雖然影響不大,但還是派人去追,儘量殺了吧。”
“好。”陳芝彪神色漠然,問道:“龍哥,李賢怎麼處理?”
隆正桐慢慢裹起月圓彎刀,慢慢說道:
“公子是讀書人,既不在犄角島,也不在南海,更不在賭桌上,不管。”
“啊?”陳芝彪聽不懂隆正桐的話。
隆正桐收起了彎刀,從懷裡拿出了一個煙火筒,說道:
“不在賭桌上的人,我不殺。”
陳芝彪還想說些什麼:
“但是……”
隆正桐擺了擺手:
“若他之後想坐到賭桌上,那就更有大用了。”
陳芝彪仍是一臉不忿,盯著遠處一片混亂,臉色憋得通紅:
“李旦這廝……是廢了溫閣老在南海的心血!”
隆正桐低頭,往那煙火筒輕輕一摩。
“走!上船,我們沒打完。”
“什麼?”
隆正桐說道:
“閣老的心血當然不能廢了,我們能收多少,收多少。”
舉起煙火筒,一道紅色的豔光沖天而起,在天空上散成了落花。
……
犄角島,西北邊緣。
旦,芝,許,三處的船隻,由於海芝幫毫無顧忌的衝鋒,搞得無比大亂,儼然就成了這次犄角島一役的主戰場。
殺聲四作,鑼鼓昇天,大炮齊鳴,濃血刺鼻。
在這咦哇鬼叫是主旋律的氛圍下,幾乎無人不殺心大起,混在其中,能殘存半分冷靜已非常人。
島內炸出一道紅色的煙火。
陳芝鵠原本嗜血的雙眸中,露出一絲喜色,止不住地在船頭哈哈大笑:
“得手了!得手了!”
他甚至拾起了掉落在一旁的頭冠,整理了一下儀容之後,戴了回去。
“人散進去沒有?”陳芝鵠問道。
“鵠爺,全散進去了,西北這邊幾乎已經探到了登島處,其餘角落,我們都派了人過去了。”海員說道。
海風習習,大炮熱浪不止。
天色暗沉,雷暴時刻已至!
陳芝鵠一揮手,踏到船頭:
“好,下一步,將【李旦已死,許心素殺了李旦!】這個訊息,給我喊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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