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曾經在前線鏖戰過的軍人,他很難同意這種觀點。同時,他也感覺到這些太快到來的榮譽與職務,似乎帶有某種不好的預示。
在那些熟悉或者不熟悉的機師們的唿哨聲上,霍夫曼接受了鐵十字勳章與他少校軍銜的標誌。帶著對這突如其來的榮譽,他被人帶到了恩斯特。烏特德的面前。
看著眼前這位由於過度飲酒,而鼻子有些紅的,即將成為德國空軍的統帥,霍夫曼行了一個莊重的軍禮。甚至在行完了這個軍官的時候,看著恩斯特。烏特德目光裡有著一種挑釁。
他並沒有其他軍官那樣,見面就舉起胳膊“嗨,希特勒”個不停,對於那種舉動作為一名專業的空中騎士,他有著由衷的討厭。
這是從撒旦中隊帶來的習慣,由於撒旦中隊挑選機師的標準,過度有政治動機的人也不具備被選入中隊的條件。面對他們的戰績,作為空軍司令赫爾曼。戈林的寵兒,他們的上司也有些無奈,只好把他們稱為“調皮蛋中隊”。
恩斯特。烏特德的反應多少令霍夫曼有些吃驚,雖然他剛剛已經做了一件相當出格的事情。當著酒會上這許多人面前,沒有行納粹禮。但恩斯特。烏特德也居然並不介意,甚至沒有加禮。
只是用酒杯向他示意了一下,擺出一付想要聊天的模樣。
“嗯,我知道你們都是這樣的混蛋!坐下好嗎,我不大習慣仰起頭和別人說話!”
當霍夫曼坐下的時候,恩斯特。烏特德欣賞著陪伴在他身邊的,有著一雙美腿的芭芭拉。
“啊,看起來霍夫曼少校,您在鷹巢的生活似乎很愜意呢,怎麼不介紹我們認識嗎?”
“這位是芭芭拉小姐,她在鷹巢所屬的小型客機上工作……!”
當他們兩人坐定,並端上了服務人員送來的酒之後,恩斯特。烏特德擺擺手,打斷了霍夫曼過於正式的介紹。
“唔,讓這樣美麗的小姐,在這樣的夜晚裡陪我們在這兒談話實在是一種罪過,為此芭芭拉小姐,我向您保證,我只會佔霍夫曼少校一小會時間,我一定不會耽擱太久的!”
芭芭拉用詢問的目光朝霍夫曼看去,這時霍夫曼已經明白,眼前這位空軍上將一定有些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對自己說。
“親愛的,或許你該回到舞會去,很快我會過去找你!”
芭芭拉很快離開這兒,只是她與霍夫曼都沒有發現,當她離開的時候恩斯特。烏特德不引人注目的發出了一個訊號。
當芭芭拉離開之後,恩斯特。烏特德沒有急於談論正事,反而卻提起了另外一件聽起來沒什麼要緊的事情。
“那天我們去醫院的時候,你根本沒有暈過去吧!”
霍夫曼微微笑了一下,用一種毫不避諱的態度,但卻巧妙的說明了自己的觀點。
“是哪上將閣下,您知道傷痛在身的時候,精神總會受到影響的。這就像是我們德國一樣,一些嚴重的問題已經出現,甚至我們當中最好的那一個,居然被那些愚蠢的笨蛋們用機槍請出了飛行隊。對些上將閣下,我想除過悲哀的昏迷過去,我還能怎麼樣呢?”
聽著這滿含怨氣的話,恩斯特。烏特德當然聽出來他對於黨衛軍的不滿。甚至他也知道在整個空軍裡,這都是一種幾乎統一了的論調。喜歡自由的空中騎士們,並不會同意黨衛軍的那種所謂忠誠。
“關於這件事,的確是使人有些不愉快。不過那件事經過調查之後,卻是因為……當然黨衛軍不能不承擔他們向自己人開火的責任,相信我許多人已經因此受到了懲罰。
但就我的看法是,您作為一位德國空軍的精英軍官,應該看得比普通人更多、更透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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