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宸極的心中,你的分量多重。值不值得用關氏集團和他的命來抵呢?”
“你不是死了嗎?”顧萌冷靜的問著關宸以。
“你以為,關家的人,閻王那麼容易會收嗎?”關宸以嘲諷的問著。
顧萌眉頭微皺,沒說話。而關宸以似乎也來了聊天的興致,竟然示意一旁的人搬來凳子,就這麼在顧萌的面前坐下。
當關宸以坐下的時候,顧萌更加確認,自己的眼睛沒有看錯,關宸以的腳已經極度扭曲變形,能在自己面前如此走路,可想關宸以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當年的事情,關宸極並沒多說,但是顧萌從關宸以的情況來看,就知道,那場面有多慘烈。而在這樣慘烈的環境之中,關宸以竟然能活了下來,還能恢復到如此的地步,可見關宸以的忍耐力和意志力有多強悍。
“關宸極和你說了什麼?”關宸以反問著顧萌。
顧萌淡淡的說著:“關宸極不是多話的人。有些事情,關宸極並不願意說。”
“恩?我一直以為顏悠冉是關宸極心中的一個恥辱,顯然顏悠冉的事情外,關宸極還有不願意說的事情,恩?”關宸以倒是顯得頗有興趣,“這不願意說,是沒臉說呢?還是單純的不願意提及呢?”
“什麼意思?”顧萌快速的問著。
“恩?你好奇了?你以為關家是你表面上看起來這麼簡單,這麼和睦的嗎?”關宸以顯得極為的嘲諷。
“我不知道在你心中,關家是怎麼樣的。但是,在我聽來的關家,至少關宸極對你是敬重的。你在他心中是大哥。因為有你的存在,所以他和關宸桀才可以無所顧忌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被關氏集團所束縛。”
顧萌冷靜的,一字一句的說著。
在關宸以的字裡行間中,顧萌似乎隱隱的猜出了一些什麼。
若是六年前,顧萌全然無涉及這些豪門之間的恩怨,她想不到這麼複雜的世界。而在這六年前,顧萌見多了豪門裡殘忍的事情,那些上流社會的骯髒,所以,顧萌自然懂得一二。
關宸極說過,自己是關衍棋最喜歡的孫子,而關宸以卻是因為是長孫,加只關宸極和關宸桀完全對關氏集團無任何的興趣,於是,才會讓關宸以當了關氏集團的總裁。
那麼,在關宸以的心中,自然也會感受的到關衍棋對關宸極的偏心,而自己在無論做了什麼,都得不到關衍棋的在意。
甚至,關宸極的一個輕微的表現,也許都敵得過關宸以所有的努力。於是,任何一個正常人,再強大的心裡,在這樣不斷的刺激之下,也會變得偏激了起來。就算是曾經對關宸極是再正常不過的兄弟感情,也會漸漸的變成怨恨。
因為,每個人都在所有人面前博得存在,但偏偏,每一次博得存在的機會,都會被另外一個看似不經意的人給搶走。
關宸以,就是這樣豪門裡的悲劇。
果然,在顧萌的話後,在關宸以的憤怒裡,顧萌更是應驗了自己的猜測。
“你懂什麼?你懂一個人無論怎麼努力都能被別人的光芒遮掩那樣的感覺嗎?你不懂,你在g城,把這些記者,把這些人玩轉在股掌之中,你有的是快感,絕不可能懂得別人的痛苦。”關宸以對著顧萌吼了起來。
那用力的怒吼,讓原本就經過無數次修復才有的肌膚顯得更加的猙獰,那眸光之中的怒火,活活的就可以把顧萌給燒穿了一個洞。
而顧萌,仍然穩如泰山的坐在椅子上,絲毫沒被關宸以的一舉一動給嚇到。
“你覺得關宸極會來救你是嗎?”關宸以突然又平緩了口氣。
“無論他來與不來,你都不可能放我走,不是嗎?”顧萌看的很透徹。
“說來聽聽。”關宸以竟然又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