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行了,你已經拖第四遍了,再拖下去,要把地板拖壞了。嗯,別拖了,你去廚房給我燒些開水,一會兒我洗澡用。
我怔住了,屈辱感再次像爬山虎那樣爬滿全身,我簡直成了不折不扣的小廝。少婦見我半天沒反應,就過來問我:怎麼,剛才傷得很重嗎?
她臉上居然流露出關切之意,聲音居然也很是溫柔。我知道她這是在可憐我,就勉強一笑,搖了搖頭,一步步走到廚房去燒水。
等我將水燒好,那少婦打了個呵欠,伸著懶腰向內屋走去。那櫃檯上堆著厚厚的鈔票,她也沒有收走。我心裡非常奇怪,就叫住她:老闆娘,你的錢就放在外面,難道不怕我拿了逃走嗎?
少婦回過身來,淡淡一笑,懶洋洋地說道:你不是那樣的人。對了,冰箱裡有半瓶酒,還有些熟牛肉和花生米,你自己動手吧。
說完她就走進內屋,不一會兒就響起嘩嘩的撩水聲。我一時愕然,難道這就是蒙古女性的性格脾氣嗎?不管怎麼說,我心裡都充滿了被信任的感激。
屋外是寒風呼嘯的冬夜,屋裡卻生著爐子,暖意洋洋。燈光把我蕭索的影子投在對面牆壁上,在這沉寂的夜裡,顯得分外的淒涼和孤獨。我開啟冰箱,取出半瓶酒水,在這詭異莫測的燈影之下,自斟自飲。烈酒入腹,渾身暖烘烘的,讓我幾乎忘掉身上的傷痛。
不知飲到第幾杯的時候,我感覺有一雙手輕輕搭在我的肩膀上。回過頭去,正是那少婦。她身穿花格子睡袍,頭髮溼溼的,左手拿著一瓶什麼藥物,右手拿著熱氣騰騰的溼毛巾。
我似乎知道她要幹什麼,就苦笑著搖了搖頭。那少婦卻若無其事地說道:雄鷹折斷翅膀就再也飛不上藍天。這是祖傳藏藥,專治跌打損傷,市面上買不到的。你把上面的衣服脫下來,我給你抹上去。
如狼似虎續集(005)
我不無譏諷地笑道:我是沒用的綿羊,哪裡是什麼雄鷹。
少婦咬了咬嘴唇,輕輕地說道:什麼都瞞不住我的眼睛。你不是一般的人。你是一條龍,困在沒有水的沙灘上,遭受蝦米的侮辱。
她一邊說著話,一邊來解我的衣服。她的手似乎有些顫抖,動作頗為笨拙,牽動了我背上的傷處,痛得我低聲呻吟,額頭直冒冷汗。
幸虧我所著所少,就西服、毛衣、襯衫這小三件。除下衣服,少婦用溼毛巾輕輕在我背上擦拭。在她開啟藥瓶準備給我敷藥的當兒,我瞅到那條搭在椅背上毛巾沾滿血汙。
她用纖纖手指將瓶裡的膏藥挑到掌心,輕輕摁到我的背上,慢慢地摩挲。膏藥是冰涼的,她掌心的溫度卻是燙熱的。
我閉上眼睛,享受異鄉這來歷不明的溫柔。不知過了多久,她忽然停止摩挲,鼻腔裡發出粗重的喘息。我微微一驚,便要站起,她卻用力將我穩住,糯糯的說道:彆著急,讓我多揉搓一會兒,這樣藥力才能來得更快。
可是,她原先的摩挲有板有眼,甚有規律,現在卻有一搭沒一搭,非常的神出鬼沒。我自是提高警惕,暗中預防一切突發事件。就在我惴惴然受之有愧之際,背後窸窸窣窣,似乎是衣裳委地之聲。
我還沒完全回過神來,她那一對熾熱、渾圓、堅挺的乳峰就像貼烙餅一樣貼到我的背上,拼命地擠壓,像個嗷嗷待哺的孩子。她的慾望強烈明快,呼嘯而來,就像一條發情的響尾蛇在草叢間東奔西突,飛快遊走。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我就像一個悲憤交加的捕蛇者,靈敏地擒住這條主動爬上身的響尾蛇,將她橫抱在膝間。俯下沉重的頭顱,我啄木鳥般地在她光滑結實的肌膚撕、咬、扯、啄、吞、吐……
這與原始的慾望無關,與男人間的報復無關,而與我的內心的某種信念相關。金庸的《天龍八部》有一章叫做“王孫落魂 怎生消得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