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忽,廚房的門被輕輕開啟,桃花扎著圍裙倚門而立,手裡抓了一把韭菜,對我嘻嘻的樂。
這丫頭!剛才死裡逃生,現在居然沒事人一般,還興致盎然地準備晚餐,真是服了。我大刀闊斧的削去心頭風生水起的喜慰之情,故意板著臉說:你這害人精,是想禍害我嗎?剛才有多懸知不知道,如果你被阿飛一刀做了,我怎麼辦?
其實桃花跟去和平里完全是出於對我的關心,可我當時似乎少根筋一般,全然體會不到,只是認為她好奇心切,貪圖刺激。桃花也是死倔死倔的,她對你好,卻不說出口,甚至不想讓你覺察出來。她瞅著我,皮笑肉不笑地說:怎麼辦?涼拌唄!嘁,我要真死了,有什麼關係,你庫存不是挺充足的嗎,就說那個楊曉吧……
提到楊曉,我心裡頓時打起一個結,那天晚上確實是我骨子裡的輕薄犯下的花田之錯,雖然有誤會桃花是周峰女友在先,但事後想起,總覺得對她不起。因此我的臉上微微一熱,避重就輕地奸笑道:庫存?這麼說來,你也是屬於我的貨物了,而且還是擺在前臺的。
桃花撇撇嘴,無比輕蔑地說:得了吧,就你那破爛玩意,擺上我這貴重物品它能協調嗎?
長這麼大,我也算是閱人無數,大多數女人最漂亮的時候,是她在笑,一個笑顏就像早春枝頭上的一個花骨朵,能讓整條街都生動起來。只有極少數的女人,在她們生氣時候反而更加漂亮迷人。顯然,桃花就是這少數中的一分子。看著她微微撅起的嘴角,以及鼻樑上滾動的零星嬌嗔,我真想過去輕輕捏住她的鼻子。可惜有賊心沒賊膽,我只是過去抓起她的手,捏了捏,故作寒暄之態地問她剛才被阿飛劫走時的感受。
桃花鬼靈精一個,當場就識破了我的陰謀,立即把手裡的韭菜塞到我手裡,讓我拿到水池裡清洗,說過一會兒做餃子餡用。我平時洗菜最怕洗的就是韭菜,因此就嚇一個哆嗦,慌忙縮回手說:別包餃子了,麻煩,而且一點兒也不好吃。
桃花冷冷地說:好,我自己洗去,可是等會兒你還想不想吃?
我昂起頭說不想,桃花咬著下唇,冷冷的注視我N秒:你確定嗎?
我靠,估計這丫頭幸運52看多了,居然整王小丫這一齣兒,幸好我是高手,就毫不猶豫地點頭說我確定。桃花聞言,立馬玉掌翻飛,將我震出門外,雖然沒有像紙鷂那樣飛起來,但也在客廳裡跑了好幾步才勉強停下來。
趁勢就到樓下小超市裡買了一隻燒雞,兩斤鴨脖子,還有別的一些熟食,又拎了一打聽裝啤酒。切,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就是天天灶不生火,又能奈我何。
飯桌上,桃花端著碗大口大口地吞餃子,連聲說好吃好吃。我也不甘示弱,撕下一隻雞腿塞到嘴裡狼吞虎嚥,連贊好香好香。
我倒沒有誇張,肉香酒香顯然是要壓過餃子香的。桃花臉上先是陰雲密佈,繼爾陰晴不定,最後是晴轉多雲,終於啪地放下碗筷,在桌下踢我一腳:喂,商量個事兒。
我指了指嘴裡露在外面的雞腿,示意現在沒空,悠悠萬事,吃飯惟大,有什麼事等吃完再說。桃花咬了咬下唇,問我:你的燒雞是不是冷的?我點點頭。她又問:我的餃子是不是熱的?我還是點頭,儘管一頭霧水。
桃花哼了一聲:書上說,飲食要注意冷熱均勻,搭配合理——如果你不是弱智,我想你現在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她這麼說,我除了點頭難道還能搖頭嗎?所以我還是一如既往地點頭。可這回點頭就麻煩大了,只見桃花將她面前的餃子碗呼地一聲推到我面前,呼地一聲撕下盤中燒雞的另一條腿,捅到嘴裡,大嚼特嚼。
她吃相比我*得多,大碗喝酒,大塊吃肉,讓我恍然以為自己正小心翼翼陪著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