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低喝道:“二公子,我們已經找到人證,昨夜你在宵月樓醉酒吐了劉千戶一身,你們當時起了口角!”
“劉千戶這個人我清楚,睚眥必報。”
“是不是他找你報仇的時候,你錯手殺死了他?”
“我……”彭華宇下意識想要辯解,可腦海裡忽然想起,昨晚他吐了別人一身的事情。
那個人應該就是劉千戶!
馬行察察覺到彭華宇的異樣,立刻問道:“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我……”彭華宇喉嚨滾動了一下,一邊回憶一邊說道:“我……我的確吐了別人一身,可後來我去了茅房。”
“再後來,我……”
“我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馬行察直起了身子,冷冷地看著彭華宇,“二公子,我給你點時間,你好好想清楚。”
“如果你實在想不起來,那我們只能動手,幫你回想了!”
彭華宇意識到馬行察不是在跟自己說笑。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努力地回憶昨晚發生的事情。
良晌後,他猛地抬起頭,大聲道:“我想起了!”
馬行察轉身,喝問道:“你想起什麼了?”
“當時有個人陪我一起去了茅房,他可能知道發生了什麼!”
“那個人叫什麼名字,哪裡人?”
“他……他叫彭吉,哪裡人我不知道。”
“彭吉……”
馬行察發現,彭華宇對這個彭吉一問三不知。
於是,他把昨夜與彭華宇一起喝酒的公子哥都抓了回來,連夜審問。
結果這些公子哥也都不知道這個彭吉是什麼來路。
多年辦案的經驗告訴馬行察,這個彭吉有些古怪。
他立刻找來畫師,讓畫師根據這些公子哥的描述,畫出彭吉的頭像。
玄影司為了案子,夜以繼日地忙碌著。
趙羿一早來到兵部。
朝中來報,北翼使團兩日後到京。
大雍正在做最後的準備。
這兩日,各部衙門都忙得不可開交。
下了馬車,卻見兵部衙門口很熱鬧。
趙羿走近一看,原來有好些人跪在兵部衙門的大門口,兵部的人正在勸離他們。
趙羿叫住了一個人,打聽了一下才知道。
原來這些人都是在北翼當俘虜的大雍兵將家屬。
他們得知大雍即將與北翼進行談判,所以來兵部跪求上面的人,想辦法把俘虜交換回來。
趙羿恍然點了點頭,目光掃過跪在地上的家屬。
其中一個身材健碩的年輕人引起了趙羿的注意。
這人雖然跪著,可表情冷峻,不苟言笑。
不管兵部的人如何勸說,他都不為所動。
全身散發著一股天塌下來也要死磕到底的氣息。
還是個倔種!
趙羿搖了搖頭,走進了兵部衙門。
本想著又是打醬油的一天。
卻沒想到鴻臚寺卿許茂帶著一個熟人找上了自己。
“王爺,這位是我們鴻臚寺司賓署署丞裴漣。”
許茂指了指身後的年輕人,然後解釋道:“他將作為您的助手,幫助您完成迎使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