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太監將從馬行察手中接過的案疏,呈現給永兆皇帝。
永兆皇帝迫不及待開啟案疏查閱。
此時,九皇子陰沉著臉,眼裡滿是不可置信。
徐懷沛眉頭深鎖,眼神飄忽,不知道在想什麼。
反觀趙羿,嘴角掛著得意的笑容。
良晌後,永兆皇帝看完案疏,終於展露久違的笑容,“眾位愛卿,看來這次擎王殿下沒讓朕失望!”
永兆皇帝的語氣裡透著一股驕傲和幸災樂禍。
他的表情彷彿在說,看到沒有,這是朕的兒子!
此刻,他早已忘記要敲打這個兒子的初衷。
只剩愉悅舒暢的心情
“陛下。”徐懷沛無法接受這個結果,當眾提出質疑,“臣有異議,想當面請教馬行察,望陛下准許!”
永兆皇帝冷冷一笑,點頭道:“朕準了!”
“謝陛下!”
徐懷沛轉頭看向站在身邊的馬行察,凝眉問道:“馬行察,本官問你,擎王殿下交給你的兩個人可是獲虜人?”
馬行察搖頭道:“他們是我大雍人!”
聞言,徐懷沛一攤手,高聲問道:“既是我大雍人,玄影司的人又如何斷定他們是獲虜細作?”
馬行察眸中閃過一抹不悅,但還是沉穩道:“擎王殿下握有他們傳遞的密信,加上我等連夜審訊,其中一人已然招供!”
“可謂人證物證俱在!”
“那本官倒要請教一下。”馬行察上前一步,鋒芒逼人,“傳遞的密信可否偽造?無辜之人是否可能屈打成招?”
馬行察先是一愣,隨即眉頭一壓,他沒想到這位徐侍郎,竟然敢當眾質疑他們玄影司的權威。
就在他要反駁的時候,有人搶在了他的面前。
趙羿走到徐懷沛面前,哂笑道:“徐侍郎,本王聽你的意思是,本王不僅炮製了獲虜細作,還與玄影司勾結,偽造證據,屈打成招!”
說著,趙羿身體前傾,貼臉逼問:“徐侍郎,本王哪裡得罪你了?”
“你為什麼非要置本王於死地?”
趙羿此刻的模樣,像極了那些欺凌弱小的惡霸,盡顯紈絝風範。
這針鋒相對的氛圍,讓文武百官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作為弱勢一方的徐懷沛懾於趙羿的淫威,本能地退了一步,咬牙道:“下官並非針對擎王殿下。”
“下官只想替宵月樓的無辜百姓,討回一個公道!”
“啪啪啪……”趙羿抬手鼓掌,嘴角掛起嘲諷的笑意,“好一個為民請命的徐侍郎!”
徐懷沛梗著脖子,“本官身為朝廷命官,自當為民請命!”
“而擎王殿下,身為皇子,不體恤百姓疾苦,肆意魚肉百姓。”
“難道不覺羞愧嗎?”
“呵!羞愧?”趙羿冷笑一聲,搖了搖頭,扭頭看向馬行察,“馬行察,宵月樓的東家周祿審得怎麼樣了?”
“回稟王爺。”馬行察瞥了徐懷沛一眼,回道:“宵月樓東家周祿與獲虜細作無關,但他卻招供他並非宵月樓的真正主人。”
聞言,徐懷沛身體猛地一顫。
“那請問宵月樓的真正主人是誰?”趙羿看著徐懷沛,陰陽怪氣道。
馬行察眼珠子一瞥,聲音洪亮道:“正是禮部右侍郎徐懷沛,徐大人!”
此言一出,天乾殿譁聲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