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路松,露出了陰狠的表情。
盧柏彥自小跟隨父親學武。
因為天資過人,武藝在同齡人中,出類拔萃。
在京中也算小有名氣。
他自己也頗為自負。
可沒想到,昨日遇到一人。
以一敵八,把他和他的一眾手下,收拾得毫無還手之力。
此等奇恥大辱,讓他切齒難忘。
於是,便有了今日之事。
“啪!”
盧柏彥揚起鞭子,狠狠地抽在了路松身上。
路松吃痛,眼皮本能地哆嗦了一下。
但他還是後槽牙緊咬,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看到路松硬挺著的模樣,盧柏彥心中的戾氣瞬間被激發了出來。
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
緊接著,一道道鞭打聲,接連不斷從刑房裡發出。
離刑房近的犯人,無不面露困惑。
為何只聽鞭聲,不聞喊聲?
打了許久,盧柏彥發現路松竟然還是沒有吭聲。
他把手上已經被沾滿血水的鞭子,隨手一丟。
緊接著,緩緩走到路松面前,伸手拍了拍路松的臉。
“想不到,你還是一根硬骨頭!”
“你知不知道,我這人最喜歡硬骨頭了!”
“拿匕首來!”
盧柏彥隨手一抬,目光卻沒有離開路松,一臉猖狂道:“你不是武藝高強麼!”
“本世子現在就挑了你的手筋和腳筋,看你以後還怎麼逞威風!”
“哈哈哈哈!”
此言一出,路松低垂的腦袋,猛地抬了起來,目眥欲裂。
“我得罪你,你打我一頓,也就算了,何必趕盡殺絕!”
盧柏彥看到路松憤怒的模樣,嘴角掛起了戲謔的笑容,“這才對!”
“本王就喜歡看你生氣卻又無能為力的模樣!”
“哈哈哈哈……”
路鬆氣得咬牙切齒,卻什麼也做不了。
“來!”盧柏彥伸出手指,朝路松勾了勾,眸中閃爍著狡黠的厲芒,“你求我!你求我我就放你一馬!”
路松張嘴,想要狠狠吐盧柏彥一臉口水。
可一想到病榻上的母親,路松只能壓下心頭的憤怒。
他神情一鬆,緩緩低下頭,語氣漠然道:“求世子爺放我一馬。”
“唉……”盧柏彥得意地笑了起來,扭頭和班頭捕快們交換了一下眼神,攤手道:“這就對了嘛!”
“本世子是個通情達理的人。”
“你要早點道歉,本世子……”
話到一半,盧柏彥故意一頓,扭頭看向路松,伸手薅住路松的頭髮,往後一扯。
然後逼近路松的臉,獰笑道:“你要早點道歉,本世子就早點挑斷你的手筋和腳筋了!”
“哈哈哈哈……”
路松怒氣填胸,他咬著後槽牙,目光死死地盯著盧柏彥,嘴裡擠出兩個字:“無恥!”
“呵!”盧柏彥不以為意地笑了笑,“你再怎麼罵也沒用,在本世子面前,你就是一隻我隨意能踩死的螻蟻!”
“本世子玩夠了,從你的手筋開始吧!”
盧柏彥向左移了兩步,盯著路松的左手腕,舔了舔嘴唇,然後猛地揚起匕首。
“住手!”
就在這時,刑房外傳來一道不鹹不淡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