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城營是裴家的勢力範圍。”
“另一個……”
“是皇帝陛下!”
“玄影司想在巡城營安排刺客,也是易如反掌。”
此言一出,霓瑛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眼中填滿駭然之色。
“他們為什麼這麼做?”良久後,霓瑛冷靜後,開口問道。
“呵!”趙羿嗤笑一聲,開口解釋,“裴家要這麼做的動機很簡單,他們或許打聽到獲虜細作準備對北翼使臣下手。”
“於是,他們順水推舟,找人刺殺六皇子,讓陛下降罪。”
“從而甩掉議和這個燙手山芋!”
霓瑛臉上有了一絲明悟,隨即問道:“那皇帝陛下呢?”
趙羿抿了抿嘴,不確定道:“皇帝陛下的動機不好說。”
“他這個人城府很深,又不擇手段。”
“之前還利用過本王來設計裴家。”
“他的心思難以猜透。”
霓瑛秀眉微凝,“如此看來,這次的議和恐怕變得撲朔迷離了。”
“誰說不是呢!”
……
祥國公府。
裴天麟坐在書房裡,面色凝重。
裴憶秋坐在不遠處,垂首思考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坐在她身邊的裴鴻實在憋不住,壓低聲音問道:“祖父,到底是誰搶在我們面前刺殺六皇子?”
其實,今天裴家也安排了一場刺殺。
裴家在玄影司裡也有人,他們獲悉獲虜細作準備對北翼使臣下手。
裴天麟發現這是一個擺脫議和的機會。
於是,他安排裴家的死士混入巡城營,準備刺殺北翼的人,到時候再把責任推給獲虜。
萬萬沒想到,竟然有人搶先一步刺殺了六皇子。
這讓裴天麟和裴鴻深感意外。
結果,皇帝是怒了,可他的板子高高舉起,卻輕輕落下。
並沒有撤換掉他。
這讓裴天麟心裡感到十分不安。
裴天麟沒有回答裴鴻的問題,而是看向裴憶秋,問道:“憶秋,你覺得是何人下的手?”
裴憶秋深吸一口氣,抬眸看向裴天麟,乾脆道:“兩個勢力最有嫌疑。”
“一是獲虜,他們本來就打算刺殺北翼使臣,但……”
“孫女以為,獲虜的嫌疑不大。”
“為什麼?”裴鴻一臉茫然,迫不及待問道。
裴憶秋轉向裴鴻,解釋道:“巡城營這種地方,獲虜細作恐怕難以混進去。”
聞言,裴鴻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隨即又問道:“那另一個呢?”
“另一個是北翼!”裴憶秋語氣篤定了許多。
“北翼!”裴鴻吃驚不已,“你是說他們自己謀劃了這出刺殺?”
“沒錯!”裴憶秋點了點頭,“他們這麼做,就是想要給我們大雍施壓。”
“相比於獲虜,北翼更有可能把人安排進巡城營。”
裴鴻茅塞頓開,“想不到北翼如此狡詐!”
“兵者,詭道也,一出苦肉計而已。”裴天麟倒是很平靜。
活了這麼久,陰謀詭計見過太多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裴鴻有些著急道。
裴天麟嘆了口氣,“靜觀其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