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孃的身體微微發顫,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
她用力地咬住嘴唇,手指甲已經深深掐進肉裡,極力想要控制住身體的反應。
可這努力是徒勞的。
當趙羿的手滑入她襦裙的領子時,她整個人抖得更加厲害了。
坐在案几後面的許長史看到這一幕,面露侷促之色,把頭撇開。
“我說!”
一聲低喝,趙羿手上的動作瞬間停住。
他慢慢收回手,再次掐住三孃的脖子,在她耳邊提醒道:“好好說,不要騙本王,否則我可不會對你客氣!”
三娘點了點頭,抿嘴道:“奴家是罪臣之女,自小就被賣到青樓。”
“輾轉來到京城後,無意間知道,周祿這人腰纏萬貫,還開了一家宵月樓。”
“於是,我想方設法進入宵月樓,為的就是接近周祿,然後從他那裡騙錢。”
“呵……呵呵……”趙羿發出了一陣怪笑。
旋即搖了搖頭,嘆息道:“三娘,你覺得本王好糊弄嗎?”
說著,趙羿的手又開始下落。
“王爺,奴家句句屬實,絕無虛言。”三娘擠出討好的笑容,語氣急切。
可趙羿根本沒理會,猛地把手伸進襦裙領口,狠狠地抓了一把。
“住手!”
三娘渾身戰慄,驚慌地吼叫出聲:“我說!我說!”
趙羿這才放開手,縮了回來,再次把手搭在三孃的脖子上,出聲警告。
“三娘,最後一次機會了!”
三娘大口大口地喘息,慢慢平復了自己的情緒。
隨即,她緩緩抬起頭,看向趙羿,雙眼裡盡是悲憤之色。
趙羿回應她的是冷漠的眼神。
深吸一口氣後,三娘咬著牙開口了。
“十年前,我父親路揚州同知顏毅,因遭人陷害獲罪被殺,母親含恨,自縊身亡,我和姐姐被賣到青樓。”
“那年,時任路揚州知州徐懷沛去青樓的時候,看上我的姐姐。”
“這畜生,不但玷汙了我姐姐,還……”
“還把她殘忍地殺害了!”
說到這,三娘眼角奔湧出兩道熱淚,一下就把妝給衝花了。
咬破的嘴唇滲出血,讓她嚐到了一絲殘忍的血腥味,可這絲殘忍和心中的痛苦比起來又算什麼。
三娘吸了吸鼻涕,雙眼湧現一條條血絲,咬牙切齒道:“我發誓,一定要為姐姐報仇!”
“可萬萬沒想到,徐懷沛這個畜生居然步步高昇,官居禮部右侍郎!”
“我費盡千辛萬苦來到京城。”
“查到他是宵月樓背後的主人!”
“於是,我混進了宵月樓,尋找機會,想要刺殺徐懷沛!”
三娘早已哭得面目全非,她抬起頭,目光死死地盯著趙羿:“擎王殿下,我的答案你可滿意?”
從頸動脈搏的變化來看,三娘這次說的是實話。
趙羿收回了手,臉上的冷厲褪去,眉宇間多了一抹釋然。
他原本以為三娘也是獲虜細作。
可萬萬沒想到,三娘竟是為了謀殺徐懷沛而混進了宵月樓。
這倒是十分意外。
趙羿暗自思考了一下,走到三娘面前。
迎著三娘噴火的眼神,趙羿開口問道:“你可知道,意圖謀殺朝廷命官,是何罪名?”
“呵!”三娘嗤笑一聲,故作無畏道:“我當然知道!”
“可那又怎樣,如今我孑然一身,無非就是賠上一條命而已。”
“哈哈哈哈……”趙羿忽然大笑了起來。
三娘看得莫名其妙,惱怒道:“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