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給我捂緊被子,然後輕輕撫摸我的臉龐,再默然佇立片刻,才肯悄悄地退出房間。
母愛是無私的。我驀地明白,老媽對楊曉的喜愛,並非看在她的家庭背景上,而是純粹對人本身的欣賞和鍾愛。正因為如此,她看到桃花後,才會產生更加強烈的好感。退一步說,就算老媽鐘意的是楊曉的家庭背景,那也是為了我好,而非出於她自身的利益角度。
這麼想著,心裡湧起陣陣的酸楚。這些年,我事業毫無建樹,只知道一味將魔爪伸向老爸老媽,實在很是過分。正在泫然欲泣之際,一隻溫軟的手掌搭上的我的臉頰。媽!我在心裡大聲喊道,緊緊閉起眼睛,可是眼角分明在不停地顫動。
突然之間,那隻手掌在我臉上狠狠擰了一把,痛得我差點當場竄起。睜開眼睛,桃花的房門開了一條窄窄的縫,窄窄的光線打在身邊這個人身上,卻不是桃花是誰?!
我慌忙一骨碌爬將起來,捂著臉,壓低聲音罵道:你丫喪心病狂,想疼死我啊?
桃花在沙發邊沿坐下,笑呵呵地問:很疼?
我咬牙切齒地說:你讓我掐一把就知道了!
桃花嘆口氣,幽幽地說道:我掐你,那是臉上疼;你掐我,卻是心上疼。你個小王八蛋,明明打電話告訴我,說你們要回來吃晚飯的。結果呢,姑奶奶費半天勁,你們卻在外面花天酒地,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她這樣說來,我半腔的怒氣剎時化為無形。拉過她的手,我問道:你的手,還疼嗎?傷口深不深?你這大傻,我只是叫你買些菜回來,沒有讓你動手做飯啊——我們本來是要回家吃飯的,路上遇到幾個熟人,非得請吃飯,你知道,盛情難卻嘛。我是想給你發個資訊打個電話的,可是又害怕你失望;另外,我以為你手指被割傷,是不會一個人做飯的,沒想到……
我正在措辭,桃花卻咬著下唇說道:沒想到我比御膳房的小廝還要賤,是吧?不用上頭吩咐,我就不顧傷痛,巴巴的為皇上、老佛爺準備滿漢全席——哦,你呢,到底是皇太子,還是駙馬爺呀,確定了嗎?
我知道她又是在揶揄我和楊曉,就索性閉上嘴巴,不予理睬。這個時候,她的臥室可能為了通風而敞開窗戶的,那道門受風所催,慢慢的闔了個嚴實。那道從門縫漏出的狹細的光影,似乎被一隻無形的手拽跑,客廳頓時完全暗將下來。
桃花近在咫尺,雖在黑暗之中,她那美麗的輪廓亦可盡收眼底。聽著她細微的呼吸,我不禁心猿意馬,手掌就像一隻大青蛙,從她溫軟的手上直接蹦到她的蛇腰上。我顫聲說道:桃花……
她的腰先是水蛇似的扭了扭,看我的手還是螞蟥般吸在上面,她就伸手來掰,低聲斥道:臭狗屎,拿開你的髒手,想趁黑打劫嗎?真不是一般的卑鄙!
我一時情沸,死皮賴臉地說:桃花,上來陪陪我,咱也該修成正果了吧。
桃花低聲淺笑,繼爾又一本正經地說道:不行!你是弼馬溫孫猴子,想要修成正果,非得頭上戴頂緊箍帽。如果不這樣,一遇風吹草動,你就會半道跑路的……
她的腰本來涼絲絲的,現在卻很有些燙熱。我心裡一陣竊喜,憑著積累下來的那些微薄的經驗,我明白,她也意亂情迷了。我一壁去解她睡袍的束帶,一壁勉強壓下心頭的狂跳,故作輕鬆戲謔地說:我不會跑路的,唔……你就是我的緊箍帽兒,一念咒語,我就會乖乖聽命……
桃花伸手捉住我那隻正在寬頻解袍的手,輕喘著說:別……別這樣,我只是想找你談談你爸媽……他們……都挺有趣的……
我手裡猛一用力,將她拉到零距離,在她耳畔嬉皮笑臉地說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我會更有趣的。
桃花低聲嬌嗔:你這個人,很壞,很流氓……
我已無暇細說,俯下身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