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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溝溝坎坎的,邁不過去了,就自殺了事,圖個一勞永逸。

回到報社整理採訪資料,我是持著批判態度以及語氣的。自殺是屢見不鮮的,世界各地每天都有很多人在自殺,但我相信,其中絕大多數都是輕率的,甚至是盲目的,是對人生這場大考試的匆匆交卷,是一時拐不過彎鑽進了死衚衕。我多次設想,如果能讓自殺者重新獲得生命,恐怕其中的大多數再也不會選擇這條不歸路。

我曾經數次陷入人生絕境,包括那次跟老梁合資飯店賠得血本無歸,但從未想過自殺。人只要活著,就有希望!想想當年紅軍長征的時候,那麼艱苦卓絕的環境,人家也能取得勝利;想想傑克•倫敦筆下的《熱愛生命》,為了活著,淘金者在沒有食物、腿部受傷的惡劣條件下,仍然頑強地在佈滿沼澤的荒原上前行,後來碰到一頭病狼,人畜對峙,發動一場性命交關的持久戰。最後,淘金者身上頑強的求生意志起了作用,讓他能夠把狼咬死,並喝下狼血,繼續前行,直到獲救……

在古今中外的自殺者當中,還有一個群體比較醒目,那就是跟文化藝術有染的文學家或藝術家。他們有著異於常人的洞察力和感知力,往往能夠洞穿世界和生命的本質,過早地把人生這部大書翻得滾瓜爛熟。於是,或厭倦,或憤怒,或以身相殉於藝術之美,使用各種方式去自殺。

對此,我也不以為然。生命是一次性綻放在枝頭的花朵,它可以慢慢枯萎、凋零,也可以被忽然被狂風驟雨連根拔起,但是它不應該自動脫離枝頭。無論哪種文化藝術,無論它有多麼高深玄妙,它的根本目的是為了讓人更好地活著;如果背離這個目的,有不如無。

……

晚上回家,我先跟桃花提及大學生自殺的事情,並把上述觀點和盤托出。桃花嚷道:活得不耐煩了,就去死唄,只要自己高興就行——煩死了煩死了,我都想自殺。

我這才注意到她臉上不耐煩的神色,就問她今天去醫院沒有,到底怎麼回事,要不要緊。

桃花呆呆地望著窗外越來越濃的夜色,沉默良久,才悶悶的告訴我,說她今天中午去了一趟醫院,本以為打兩針就會沒事的,沒想到大夫檢查後,讓她去做血常規檢查。而且,過兩天可能還得做骨髓化驗。

我的心頓時往下一沉,雖然不清楚血常規和骨髓化驗,但顧名思義,顯然是傷筋動骨的,遠比一般尿檢之類的檢查嚴重。

正自心亂如麻,桃花轉過臉來,笑嘻嘻地問我:老滅,這回我玩兒大方了,是吧?你說,我會徹底玩完嗎?

我勉強一笑,安慰她說:別瞎說,這只是檢查,有些麻煩而已,很快就會沒事的。

桃花撇撇嘴說:嘁,什麼沒事兒,我看相當有事兒!你不知道吧,今天我去醫院,發現裡面有好幾個新來的帥哥。嘿嘿,我要混水摸魚,趁這機會勾搭兩個帥哥玩玩。

我苦笑:那可不行,我會請假陪你去的。嗯,全程監控,讓你無法上下其手。

這場愛情如狼似虎(103)

那些日子可謂多事之秋。向來活蹦亂跳的桃花身體出現麻煩,我本來打算請幾天假,好好陪她去醫院看病,可是那天上午劉兆老師的一番話卻讓我舉棋不定。

我們報社是北方某報業集團的子報,為了促進南北交流,加強輿論影響力,報業集團準備跟南方某報業集團強強聯合,在廣州舉行一個記者業務交流會。會議內容有很多項,其中有一項是研討切磋新聞報道理論,發掘優秀的骨幹記者,培養年輕的儲備幹部。

從劉兆老師語重心長的話裡,我得知我們報社分到三個前往廣州參加交流會的名額:我,楊曉,還有一名新來的財經記者,名叫苗子楓。

劉兆老師跟我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