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奏地響起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這幾聲鼓點而吸引過去。
臺下女生一片歡呼,她隨大流抬頭看,只見臺上的男生穿了一身簡單的黑衣,比起演出服更像是私服,故而顯得散漫極了,他的脖子上疊戴三根銀鏈,最長的那根垂下一顆四角星,隨著他打鼓的動作來回晃動,漫不經心地酷。
大螢幕毫不吝嗇地給他臉部特寫,他的輪廓線條利落,眉骨俊逸鋒銳,引臺下一片尖叫。
他的架子鼓打得熟練,強烈的金屬音響和豐富多變的節奏,讓人忍不住搖晃躁動,他隨意丟擲鼓棒,微微挑眉的小神態透出張狂勁兒,讓許若的心一下子空了。
然而這還沒到重頭戲。
鼓點停止時,男生拿掉立麥上的話筒來到臺前,所有人都默契地沉默下來,等待他接下來的表現。
他忽然清唱:
“aa, jt killed a an,
媽媽啊 我剛剛殺了個人,
put a gun agast his head,
我拿槍指著他的頭,
pulled y trigr now he&039;s dead
扣下扳機,槍響人亡。
……”
是《波西米亞狂想曲》。
許若忘記當時大家沸騰沒有,反正她是被狠狠震顫到了,難以置信這首歌會出現在這樣的場合。
他清唱過後,身後的黑色幕布“唰”地落下,出現一支樂隊。
後面是一場讓人終生難忘的表演。
他嗓音偏蘇,音色特別,沙啞中帶著慵懶,卻出奇地把這首搖滾風的歌,唱的格外對味兒,瘋魔中夾雜墮落的狂歡,連咬字都那麼好聽,氣息有幾處不穩,反而更有一種不淋漓盡致不痛快的投入感。
這樣一個人,許若不知道怎麼做,才能不心動。
而她真正確定這份心動不是單純的仰望,而是一種喜歡時,已經是兩個月後。
眾所周知,星南的“星”之所以是陳星徹的星,原因就在於陳星徹的媽媽是學校的主要創辦人。
某日,陳星徹和朋友翻牆翹課被來校視察的媽媽抓個正著,五六個人在教學樓下罰站。
許若那天上完體育課,從他罰站的地方路過,隔著一道拐角聽他媽媽兇他:“給我站直了!沒正形的死樣子,罰站你還驕傲上了?”
不知道是誰中二病犯了,說他是:“驕傲長在骨子裡,燒了還有一把灰。”
他媽媽就氣笑了:“呦,你們還學會給陳星徹寫贊詩了啊。”
他聲音懶散帶笑,開玩笑起鬨,說:“再來一句唄。”
那一刻,許若感覺心跳得非常快。
儘管接下來是陳星徹被他媽媽暴揍的場面,但她還是覺得有什麼不一樣了。
因為那是她第一次發覺,她不是因為他足夠好才願意注視他。
而是知道他也叛逆,乖張,會耍小性子,有壞脾氣,有時嘴巴還欠欠的,卻還是很心動。
可是她的情緒有什麼用呢。
他的眼神,永遠不會在她身上多停留一秒,他也永遠不會記得班裡還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