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輩子只有?你了?。”
許若低頭笑了?。
她好像獨自前行了?小半生,才聽到這句話。
她想到遙遙相見,傾心相許的年少時光。
默默無?聞的暗戀,心若張弦而口不能?言,最純潔的情感在歲月裡開出花來,她像是一個修行者,苦行僧,也像是一個孤獨的藝術家,細細品味別人不知的癲狂,她常常覺得自己在黑暗裡絕望的獨舞,可是起舞本身又讓她幸福。
後來戀愛,她患得患失,得到過難以?言喻的幸福,盛大燦爛的快樂,卻也酸澀,也彷徨,也因為?太愛他而迷失自我。
至於分?手,在她心裡那是一場突如其來的事故,類似地震海嘯,以?至於心底的餘震遲遲不散,讓人心悸。
再重逢,他們作為創傷者站在彼此面前,都與最初的記憶有?所偏離,可命運就是這麼無?賴,十幾歲的許若控制不住自己喜歡上十幾歲的陳星徹,二十幾歲的許若幾經拉扯,卻好像還是逃不過喜歡上二十幾歲的陳星徹。
然後進度條拉到現在。
他告訴她,我今生非你不可。
其實這個世界上的山盟海誓很?多,但沒有幾個男人敢非常堅決地對一個女人許諾這句話。
許若心裡都知道,陳星徹此刻有?多麼的飽含真心。
陳星徹沒有?浪費情緒,繼續說道:“經歷過五年的空白,經歷過山體滑坡,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又緊接著經歷宋敘西的死亡,我覺得我們真的一秒鐘都不能?浪費了?。”
說到這,他直接把戒指塞到許若的手裡:“這個戒指,只能?給你,如果你不想要就扔掉,但如果你願意,我等你當著我的面?戴上去的那一天。”
許若握緊了?戒指盒。
她先?是盯著裡面?閃亮的鑽戒不語,過了?半天,又抬頭望向他。
“你看過《夏悸》了?嗎?”許若這樣問他。
陳星徹喉結滾了?滾,點頭:“一字不落。”
許若閉上了?眼睛,睫毛輕顫,平復自己。
那一刻,幾分?了?然,幾分?釋然。
她心裡想,就是這時候了?。
如果要說些什麼的話,就是這時候了?。
許若再次睜開眼眸,清了?清嗓音。
這次輪到她傾吐心聲,而在此之前,她好像從來都沒有?把心事講給他聽過。
“陳星徹,你知道嗎,我會騎馬,也會游泳。”許若這樣說。
陳星徹目光一沉,定定地看著她。
許若語氣坦然:“騎馬和游泳都是我哥教我的,我一直都擅長,當初我是故意裝不會的,我只是有?那麼一點私心,想靠近你,又不敢太明顯,只好用些小把戲。”
說到這,她一笑,問:“所以?陳星徹,你能?體會到,當初我有?多麼喜歡你嗎,在你還不知道我是誰的時候,我就喜歡你。”
“這份喜歡,與日俱增。”
“以?至於,無?論?後來你有?多喜歡我,好像都還是比不上我喜歡你。”
暗戀是一場轟轟烈烈的孤單,之於對方?,卻是平平淡淡的忘懷。
每一個暗戀過的女孩,都幻想過有?一日,能?親口將這種感情講給故事裡的男主角聽。
他就像是一陣風,也像十萬八千夢。
無?論?未來是千帆過盡,各走一方?,還是溫馨甜蜜,夢想成真,只要能?讓他知道那份珍貴的少女心事,也就圓了?這個夢。
許若還算幸運。
她說出來了?,而對方?似乎還很?能?體會。
因為?她看到陳星徹的眼睛亮亮的,好像燃起一片火焰,又好像是柔柔的月光灑在湖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