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髮下來的雨水,大聲地道:&ldo;不用,咱們很快就到了。&rdo;
雷聲轟隆,雨聲嘩啦,雨線將他的聲音隔絕,他需要大聲說,秦崢和遊喆才聽清楚。
路放在雨水中握著韁繩,緊趕馬車,總算趕到了一處茅屋,偏偏那幾個茅屋自己也在風雨中飄搖的樣子,屋頂上的茅糙都一動一動的,被雨水沖刷得要掉下來的模樣。
遊喆傻眼,這就是路大將軍說的茅屋嗎?
路放不及細看,一腳踩上車轅,拿了一件斗篷將秦崢抱住,然後抱起她奔向了茅屋。遊喆見狀,忙也拿了一個舊衣蓋住腦袋,貓著腰竄進了茅屋。
這茅屋是經年不用的,裡面有堆積了許多灰塵的灶臺和斷了腿的案幾,靠床的位置有一個大土炕,土炕以及地上都堆積了許多的茅糙,茅糙上也有幹了的泥巴,看來這真是許久沒人用的破茅屋啊。
不過幸好,這個茅屋雖然漏雨,可是隻有牆角一處在嘩啦啦淌水,其他倒還安全。
路放抱了秦崢,將她放在大土炕上,又拿了斗篷將她圍住,問道:&ldo;冷嗎?&rdo;
秦崢縮做一團,搖頭道:&ldo;勉強不冷。&rdo;
路放&ldo;嗯&rdo;了下,用水捋了下臉上的滴著的雨水,便又冒著雨去外面將車轅套子卸下來,牽著馬進了茅屋。
至此,三人一馬,算是安全了。
遊喆用舊衣將自己身上擦乾,縮在角落,用茅糙將自己蓋住,只露出一個腦袋來,問路放道:&ldo;路大將軍,咱以後要用茅糙當被嗎?&rdo;
路放道:&ldo;待天放晴了,去附近農家集市買些日雜用品吧。&rdo;
說完他又補充道:&ldo;還要記得買一個大缸,買砂鍋等。&rdo;
遊喆連連點頭:&ldo;知道,砂鍋是給秦崢熬藥的,大缸是用來把秦崢放進去泡浴的。&rdo;
路放安置好了秦崢,便將那個依稀被茅糙和灰塵掩蓋的灶臺打掃了一番,然後便要在灶臺前生一堆火。他從懷裡取出打火石來,因為濕了的緣故,試了幾次,總算點了火。
他燒好火後,遊喆便挪蹭著過來,伸出手要烤火。
路放脫下外袍,只穿了一條褲子,露出了清寬堅實的胸膛。他把外袍的水擰乾,然後開始放在火上烤。
遊喆凍得哆嗦,他也想這麼幹,不過他看了看炕上蹲著的那個女人,再看看路放。
路放,十八九歲的年紀,正是剛脫離了少年血氣方剛之時,步入青年風華正茂時代的年紀。平日穿上衣服,看這路放,端的冷峻淡然,舉手投足自有一番穩健成熟姿態,彷彿曆經磨練之後的沉澱般,從容自若間又有一股霸者風範。
可是如今脫了衣服,這才發現,其實他便是心性已經千錘百鍊,可是身體到底年輕。看那剛健的胸膛,結實的胸肌微微賁起,透著一股彪悍的血勇方剛之氣,看那修長的四肢,充滿剛勁的力道。
少年黑色濕漉的發披散在他肩旁,讓他越髮帶了幾分少有的山野之氣。
偏偏此時,一點雨珠沿著他堅實的胸肌紋理滑下,然後忽然一個快速滾落,最後沒入他的腰帶中了。他的腰,卻是極為窄細強勁的,腰桿挺拔,猶如冬日裡挺立著的雪松般。
遊喆自卑地縮了一下,罷了,面前還有一個姑娘呢,他還是別當著人家大姑娘小夥子的面脫衣服了,也丟不起這個人。
路放未曾理會遊喆在想什麼,泰然自若地烤著衣服。待烤乾了,那外面的雨也停了,他便將烤乾的外袍遞給了秦崢,讓她披上。
她身子如今虛弱得很,根本不能受寒,而他自己則是起身,邁起剛健有力的長腿,向馬車走去。車上帶了米糧和藥糙,足夠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