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呵斥下,那些士兵們才又穩住了陣腳,開始拼死抵抗。
“螳臂擋車。”朱權連看都不看,直接轉身就走了,文官們已經動用了軍隊,這件事情已經沒辦法善了,而且朱權想接著殺下去也不太可能了,剩下的就需要看朱棣的。
朱權轉身朝著不遠處的一處高臺走去,那高臺本是平日裡城中舉辦一些慶典時官員們觀禮所用,此刻卻成了他暫避這混亂戰局,同時觀察局勢發展的一處所在,他步伐沉穩,絲毫不見慌亂,彷彿對身後那激烈廝殺的場面早已胸有成竹。
李景隆見狀,趕忙跟了上去,一邊走一邊焦急地說道:“老十七,你就這麼走了可不行啊,這事兒越鬧越大了,萬一陛下知曉,怪罪下來,咱們可擔待不起呀,而且那楚天河擺明了是要和咱們死磕到底,咱們不能不管不顧啊。”
朱權微微皺眉,停下腳步,轉頭看向李景隆,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耐道:“老曹,如今這局面,你覺得還能如何?那文官勢力在背後攛掇,楚天河不過是他們推出來的一枚棋子罷了,咱們繼續在這和他們糾纏,只會越發深陷泥沼。我且先看看形勢,再做打算,總不能一味地蠻幹下去。”
說罷,朱權又繼續朝著高臺走去,待登上高臺後,他負手而立,目光冷冷地俯瞰著下方街道上那混戰的場景,李二牛帶著將士們在人群中左衝右突,勇猛異常,可楚天河那邊計程車兵人數眾多,雖然有了激勵,但是戰場還是一邊倒的屠殺,李景隆跟著朱權也看到了這一幕,但是卻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在他們拔出刀面對朱權和他自己的時候,他們的結局就已經註定了。
朱權站在高臺之上,眼神中透著冷峻與決然,看著下方那近乎一邊倒的廝殺場面,心中卻在快速思索著後續的應對之策,雖說此刻己方看似佔了上風,可這畢竟是在應天城中鬧出瞭如此大的動靜,他四哥那邊一旦追究起來,可不是輕易就能應付過去的。
李景隆在一旁眉頭緊皺,忍不住又開口道:“老十七,即便楚天河他們是文官的棋子,可咱們這麼公然與他們的軍隊衝突,到時候如何向陛下解釋啊?況且這城中百姓都瞧著呢,鬧得這般雞飛狗跳,民心怕是也不穩了呀,要我說,擒賊先勤王,直接把所有的文官下獄,楚天河斬首,一不做二不休。”
“好。”朱權說完便從懷中拿出了訊號彈,朝著天空,輕輕的一拉,煙花就在天空炸開了,本來在宮裡聽到朱權和楚天河打起來了,本來還有些頭疼的時候,看見綻放在應天城的煙花,也不著急了,對著朱高熾說道:“老大,回去睡覺吧,一覺醒來,應天城還是應天城。”
朱高熾微微一愣,面露疑惑地看向朱棣,輕聲問道:“父皇,這朱權叔在城中鬧出這般大亂子,真就不用理會了嗎?兒臣瞧著那煙花訊號,怕是他還有後招啊,萬一事情鬧得越發不可收拾,於我朝而言可不是什麼好事呀。”
朱棣卻只是微微擺了擺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緩緩說道:“無妨,你十七叔行事雖說有時衝動了些,但他心裡有數,那楚天河背後的文官勢力近些日子越發張狂,屢屢妄圖插手不該他們插手之事,朕本就想找個機會敲打敲打他們,你十七叔這一鬧,倒是給了朕一個契機,他們鬥不過你十七叔,看吧,明天的朝會肯定很熱鬧,就是不知道你十七叔要給我什麼一個驚喜。”此時的朱棣饒是撓破頭,也沒有想過明天的大朝會鬧出什麼樣的笑話,自然,本就不想將應天定為都城的朱棣,此時遷都的心思達到了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