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皆有定例,太平公主的封地雖靠近南蠻,但也許是陛下出於戰略考量。殿下這般興師動眾,莫不是想借題發揮,排除異己,為日後登基鋪路?”一位御史言辭懇切,可話中的鋒芒卻如利刃直刺太子。
太子眉頭微微皺起,心中湧起一股怒火,但仍強行壓制:“本宮一心只為家國天下,從無半分私心雜念。諸位如此無端揣測,是何居心?本宮倒想問問,在諸位心中,難道皇家之事、朝廷安穩,都比不上你們心中那點狹隘的猜忌?”說罷,太子目光威嚴地直視眾人,金殿內頓時陷入一片死寂,唯有太子的話語還在迴盪,久久不散。
三皇子與五皇子結伴同行,腳步匆匆地向著李皇的寢宮走去。一路上,兩人面色凝重,眼神中卻又各自藏著心思。
“三哥,父皇這幾日病情愈發嚴重,可我等連面都見不上,實在是心急如焚。”五皇子滿臉憂色,語氣中帶著一絲埋怨。
三皇子輕輕拍了拍五皇子的肩膀:“五弟,莫要慌亂。這宮中局勢複雜,想必是有諸多安排與考量。但我們身為皇子,於情於理都該守在父皇身邊。”
行至寢宮門外,值守的太監連忙阻攔:“兩位皇子殿下,陛下有旨,暫不見任何人,還請殿下們回吧。”
三皇子上前一步,沉聲道:“公公,我等深知父皇龍體欠安,心中憂慮難安。只是想在門外請安,略盡孝道,還望公公通融。”
太監面露難色:“殿下,這是陛下的命令,老奴實在不敢違抗。若殿下們執意如此,老奴只能如實稟報太后娘娘了。”
五皇子一聽,心中惱怒:“本皇子見自己的父皇,何錯之有?為何要稟報太后?你這狗奴才,莫要拿太后壓本皇子。”
三皇子趕忙拉住五皇子,低聲勸道:“五弟,休要衝動。此時衝動非但於事無補,反而可能惹來更多麻煩。”
五皇子冷哼一聲,卻也不再言語。三皇子轉而對太監說道:“公公,既如此,那便有勞公公在父皇醒時告知父皇,我與五弟前來請安,盼父皇早日康復。”
說罷,三皇子拉著仍不情願的五皇子轉身離去。待走遠後,五皇子憤懣道:“三哥,這其中必定有古怪。為何連請安都不讓?難道是有人故意阻隔我們與父皇相見?”
三皇子眼神深邃,緩緩說道:“五弟,此事定不簡單。我們先回府,從長計議。這宮廷之中,怕是一場風暴即將來臨,我們得小心應對,切不可自亂陣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