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宇滿腦子都是和李瑁衝突後的麻煩,他深知李家不會善罷甘休,而自己如今就像在狂風巨浪中的孤舟。正心煩意亂地走在街頭,他竟迎面撞上了太子的老師段康。
宋安宇趕忙行禮,段康卻擺了擺手,目光如炬地打量著他,似乎看穿了他的心事。“安宇啊,你這一身狼狽,怕是不只是表面這般簡單吧。”宋安宇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與李相父子的衝突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段康聽後,微微皺眉,“李家勢大,但你也無需太過擔憂,此次戰功被奪之事,其中或有蹊蹺。你可知朝堂局勢波譎雲詭,你不過是其中一顆棋子罷了。”宋安宇握緊了拳頭,“我又何嘗不知,只是我不想連累他人,尤其是……”他想起了不能相見的張琰,心中一陣刺痛。
段康似乎洞察了他的想法,“你與張家小姐的事,老夫也略有耳聞。如今你當務之急是先解決李家之事,莫要讓兒女情長成為你的羈絆。”宋安宇深吸一口氣,“多謝先生指點,可我如今勢單力薄,又該如何應對?”段康微微一笑,“老夫雖不能直接插手,但可給你指一條路……”
宋安宇聽著段康的話,眼中漸漸燃起一絲希望,他知道,為了自己,為了張琰,他不能就此倒下,哪怕是被時代推著走,他也要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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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過了一天李皇身著便服,帶著幾個親信,悄然來到宋家。此時的宋家上下並未察覺到這位尊貴之人的到訪。
宋安宇正在庭院中沉思,思考著段康給出的建議。突然,他看到一群陌生人走進院子,剛要呵斥,卻在看到為首之人的面容時愣住了。“陛……”他剛要行禮,李皇示意他噤聲。
李皇打量著宋安宇,目光深邃,“宋安宇,你可知朕為何而來?”宋安宇搖了搖頭,心中滿是疑惑。李皇緩緩說道:“你與李相父子的事,朕略有耳聞。朕想知道,你對李家有何看法?”宋安宇咬了咬牙,“陛下,李相父子仗勢欺人,臣在戰場上拼死拼活,卻因他們的打壓只得了個小小校尉之位。”
李皇微微點頭,“朕明白,李家在朝中勢力漸大,朕也有所顧慮。此次暗訪,便是想看看你究竟是怎樣一個人。”宋安宇心中一驚,他沒想到李皇竟有此深意。“陛下,臣一心只為家國,絕無半點忤逆之心。”李皇笑了笑,“希望你所言非虛。朕此次前來,也想告訴你,莫要被李家的權勢所嚇倒,朕自會主持公道。”
李皇看向趕來的宋世傑,微微點頭示意他起身。宋世傑雖心中疑惑,但仍恭敬地說道:“不知陛下駕臨寒舍,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李皇擺了擺手,“宋愛卿,今日朕來,是為了聊聊你這宋家,還有宋安宇之事。”宋世傑看了一眼宋安宇,回道:“陛下,安宇雖為旁系,但品行端正,能力出眾,此次在戰場上也是英勇無畏。”
李皇踱步片刻,“朕知道,宋安宇是個可用之才。只是他如今與李家起了衝突,朕擔心這會引起朝堂動盪。你們宋家可有什麼想法?”宋世傑沉思片刻,“陛下,我宋家向來忠心耿耿,不願參與朝堂紛爭。但安宇之事,我們也不能坐視不管。李家如此打壓,實非正義之舉。”
李皇微微皺眉,“朕也知曉李家此舉不妥。但朕要的是朝堂平衡,若宋家因安宇之事與李家全面對抗,這並非朕願看到的局面。”宋世傑面露難色,“陛下,那依您之見?”
李皇目光堅定,“朕希望宋家能約束子弟,莫要衝動行事。朕會暗中關注李家,若其再有過分之舉,朕自會處置。同時,也希望宋安宇能繼續為朝廷效力,莫要因私怨而忘卻大義。”宋世傑連忙應道:“臣等謹遵陛下聖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