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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吟這會兒已經離開了。
“老闆,這兩個人什麼時候走的?”
餘物拿著手機懟到老闆眼前,老闆看了眼:“大概十分鐘之前。”
顧寒遲臉色肅沉,一副要殺人的架勢。
渾身的氣場讓店裡的老闆都有些發杵,不敢在多吱聲兒。
“先生__。”餘物剛想說什麼,電話響了。
“文蘭剛剛打電話過來說,太太回奚為苑了,”當然了,一起回去的還有那一車玫瑰。
時小姐這是要氣死先生啊?
難道她的目標是半年之內氣死人,然後好繼承遺產?
顧寒遲冷著臉回奚為苑時,就看到有人將車裡的花卸下來往院子裡的花房去。
“文蘭。”
“先生?”
“誰讓他們放的?”
“時——太太。”
文蘭本來想說時小姐讓放的,突然想起顧寒遲今天難得早早回家跟她們叮囑,特別強調稱呼的事兒。
不管怎麼說,還是看得出來顧先生很在意時小姐。
若是喊錯了,怕是要出事兒。
“讓他們滾,我老婆不收別人的花。”
“可是————,”文蘭看著顧寒遲一臉為難:“時小姐說了,花在,她在,花不在,她馬上就走。”
顧寒遲起的呼吸一哽。
大步流星往住宅樓而去。
二樓,還是那間臥室,時吟在浴室打量了一圈,發現洗漱用品和卸妝的東西都很齊全,擠出卸妝油準備卸妝。
指尖在手心上打著圈兒還沒開始動作,衛生間的門就被人推開了。
顧寒遲猛地扯過時吟,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然後目光落在她身上的黑色裙子上。
裙子極其修身,但腰間露出一大塊。
後背的大v更是開到了腰上。
男人呼吸一滯,望著時吟的目光恨不得捏死她:“你沒穿內衣?”
“公眾場合不穿,跟別的男人出去吃飯也不穿?”
時吟抿了抿唇,望著顧寒遲翻了翻白眼:“這是時尚。”
“時尚就是不穿內衣出去跟別的男人吃飯?時吟,你想氣死我是不是?”顧寒遲一字一句問她。
“你地注重點一定要放在這裡嗎?就不能換個地方?比如說,我說光棍節這天搬進來,就真的搬進來了。”
“是啊!跟著你一起進來的,還有別的男人送你的花。”顧寒遲忍著情緒沒跟時吟吵架。
時吟笑了笑,扯過紙巾擦了擦自己手中的卸妝油:“我知道你不會這麼小氣的,朋友送我花這都是小事,顧董以前也接過別的女人送的領帶不是?”
顧寒遲:…………“時吟,氣死我,你好成孤兒是不是?”
時吟挑開水龍頭洗手,緩緩地搖了搖頭:“那也不是,我的終極目標是,半年內氣死你,然後繼承你的遺產。”
“你——唔,”時吟本來想接著說,顧寒遲沒給她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