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菲卻急的道:“潛龍,你是不是被那傢伙給纏上了!?”
果然,還是墨菲要聰明一些。
我苦笑說:“瘴癔只會纏住一個人。我被纏上,你們就安全了。”
粹骨靈馬一路向前奔騰,左前方山口處,有一源自黃河的暗渠,奔騰流淌向正東的方向。
粹骨靈馬踩踏在水流之上,火蟻是怕水的,它們繼續向前湧動,並沒有觸碰河水。
方才前有狼,後有虎,必須得有一個人睜眼。
我的定力,要比墨菲和孫鳴金都強,這一樁禍事,我不想擔也得擔。
飄掠在我面前的瘴癔,忽的湊到我的鼻尖,嘴角帶著詭異笑容。
“親愛的,你能看見我,為什麼裝作沒看見呢?”
我目不斜視,平靜的盯著前方。
孫鳴金滿懷愧疚,“大哥,是不是我們給你添了麻煩?”
“不是。”
我寬慰說:“就算沒有你們,我在該轉身時也得轉身。”
“區區一個瘴癔,是不能把我怎麼樣的。”
等火蟻潮過去,我們收去粹骨靈馬,頂著層層的迷霧,再度小心翼翼的向前進發。
一路上,各種或詭異,或瑰奇的怪物,頻頻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瘴癔則在我面前飄來飄去,如跗骨之蛆般陰魂不散。
我在意它的時候,它的身體格外凝實,甚至用手觸控我的面頰,我都能感覺到重量。
但我刻意忽視時,她就會漸漸變得透明,聲音也愈發的孱弱。
被這玩意纏上,有點糟糕啊……
擁有破妄之眼,外加上水鏡術的加持,我們可以看透百米開外,提前躲避妖邪。
和一路上,算是有驚無險。
路上,墨菲不時擔憂望著我:“潛龍,瘴癔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你一個人能不能扛得住?”
“我們能幫上什麼忙不?”
墨菲的問題,像是連珠炮一樣打來,一時間我都不知道該回答哪一個。
我說:“所謂瘴癔,存於人心,外人無法窺見。”
“你可以理解為,我中了一團邪氣,產能生出心魔。”
“心魔需在心中磨滅,以我的心性修為,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能讓它在我的眼前徹底消失。”
聽了我的解釋,墨菲神情放鬆許多。
實際上,情勢並沒有想象中那麼樂觀。
瘴癔這種來自於上古的邪物,我對其也是一知半解,更沒有任何案例可以借鑑。
該怎麼讓瘴癔消失,我也不知道。
孫鳴金問:“大哥,瘴癔長什麼樣子?是不是一個老太婆,在旁邊一直騷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