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鄧悝與大將軍來到外面,對他大哥笑:“大哥,沒想到這小老道果然有些手段。”
大將軍點點頭,仍是心有些疑慮,當下吩咐道:“你通知胡大夫,就按他說那個懸絲診脈之法試試張道陵,讓他為靜兒看病。”
鄧悝領命出去,不一會,胡大夫則與吉客家一道前來喚請張道陵,張道陵跟隨胡大夫入暖閣坐下。茶畢,大將軍方開言道:“我聽胡大夫言談閣下醫術,甚是欽敬。剛才又親眼目睹道長神技,沒想道長年紀雖輕,竟能深通醫學,又能體慰朝庭,揭榜自薦,鄙人不勝欽敬。”
張道陵道:“貧道仍粗鄙下士,知識淺陋。只因金蟬小師父被冤入獄,才得抖膽揭榜,為太后看病,願天尊保佑,貧道能治好太后,解金蟬小師父之災。”
大將軍聞聽他有此言,才明白他寫詩之意,心忖道這金蟬有何造化,先有妖道無緣無故地害他,又有這小道人拼了命也要救他。那玉蘭自太后出事後,未有一語警示於我,反倒要我務必要保得這小和尚性命,也不知這裡面藏著什麼玄虛。當下笑道:“張道長為友請命,倒也讓人佩服。但治金蟬之罪,仍朝廷之事,金蟬是否有罪,朝廷自會秉公處理。今日請道長來此,是要見識一下道長醫術,道長出手果然不凡,只是當今太后所得之病甚重,是以還得再考驗一下道長。”
張道陵聽大將軍如此說,心想這才是真正的考驗我來了,口中卻說道:“不客氣,大將軍吩咐就是。”
大將軍道:“那好,聽胡大夫,張道長,聽說你那曾學那那《脈訣》等醫術寶典,會甚麼懸絲診脈!我有一侄女,不知得的何病,一直未好,今日正好借道長之術,為我侄女看看,借道長神術,以解我侄女之病。”
張道陵笑道:”不錯,懸絲診脈我是學過,但尚未用過。依小道意下,還是先看脈,再請教病源為是。再將這些日子的病勢講一講,大家斟酌一個方兒。可用不可用,那時大將軍再定奪就是了。“
鄧悝卻在旁道:“我那女兒自小害羞,因病不見外人,這才至今無人醫得,今日找你來,正是想借你的懸絲診脈一試”
大將軍道:“張道長不必過謙。就請你用懸絲診脈現在給孩子看看。胡大夫,你與張道長幫忙,看都需要何物。”
胡大夫連聲應是,對張道陵道:“懸絲診脈,我等只曾耳聞,不曾眼見。今日正好見識一下道長神術。現已準備了金線三條,按道長所說,每條各長二丈四尺,說著自懷中拿出,託於手內,對張道道陵,“張道長請看,可是此樣金線?”
張道陵看了下,心想書上只是說要有三根金線,每條各長二丈四尺,暗含二十四節氣,今日他們將這些東西準備的這樣齊整,想來是想當面測試我的醫術了。看來我只得照書中所說,試一試了。當下點點頭道,“好,那我就獻醜了。”
他說著接過金線,對胡大夫道,“有煩胡大夫將那頭遞進室內,先系在小姐右手腕下,按寸關尺三部上,卻將線頭從窗欞兒穿出與我。”
於是鄧悝與胡大夫進了內室,家下傭人們,捧過大迎枕來,一面給孩子靠著,一面拉著袖口,露出手腕來。
胡大夫伸手將三根金線按在孩子右手脈上,按寸關尺以金線一頭繫了,金線另一頭由窗戶送出,一切準備完畢,胡大夫便對鄧悝點頭示意,鄧悝出來道:“已放好了,請張道長診斷。”
張道陵點點頭,將呼吸調勻,按《脈訣》所說,接了線頭,伸出左手四指指縫夾住三根金線,左手大拇指則依次觸控,自己左手大指先託著食指,看了寸脈;次將中指按大指,看了關脈;又將大指託定無名指,看了尺脈;又叫解下小姐的右手,依前系在左手腕下部位,張道陵換了右手指,依前法一一從頭診視畢,凝神細診了半刻工夫。才道:“好了,診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