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謀殺我啊!”白湛秋抱住他的腿嚷嚷,他個子不高,現在的這種情況,就像一個小矮人坐在地上抱著巨人的腿仰著頭求饒——著實好笑。
“pia。”可憐的白湛秋被某人毫不留情地踢飛了。
“哈哈,矮子,咱紀大人發火了。”謝爾清鑽進場子裡,拉了塊毛巾衝過來扔到白湛秋身上,笑話狼狽仰躺在地的湛秋。白湛秋一邊擦汗一邊問紀英隼,“你爸給你壓力了?”
紀英隼繃著臉不說話,抓了瓶礦泉水仰頭就‘咕嚕咕嚕’。
“pia。”可憐的礦泉水瓶先是被捏扁了,然後被某個悶騷男狠狠地擲在地上,水花四濺,地上頓時一片狼藉。
這下白湛秋一骨碌爬了起來,心裡更是確定了想法,紀大人有事,而且是私事。謝爾清也是笑得更開了,有什麼事值得他紀大人生氣的,肯定是家裡那個小弟弟嘍,那個小屁孩簡直就像是他養的兒子,什麼都要他操心。
於是謝爾清揶揄他:“小哥兒給你闖禍了?要我說,你找個女人給他弄個嫂嫂,讓女人管他。他也就是一小色鬼。”
爾清看到紀英隼凝眉了,就繼續道,“是不是他早戀了?小子長得快,比我那時候還高,現在的女孩就喜歡他那一型的,還真別弄出什麼事。”
湛秋覺得紀英隼散發的氣息不對勁,剛想勸勸謝爾清,紀英隼的一拳已經毫不客氣地落在了謝爾清的肩上,“別跟我提她!”
謝爾清被他這麼一拳踉蹌地差點倒地,火氣也上來了,吼道:“你別把氣撒我身上行不?他一個小屁孩出問題了,你就回家去教育,在這撒什麼瘋。死開!那邊我不去了,請假一個月。”
湛秋看著兩個人管自己收拾東西,就要離了,連忙來打哈哈:“都是兄弟,火氣那麼大幹什麼?老大你也是,真是小哥兒的事,你說出來我們會幫著處理,他也算得上我們的弟弟,是不是?”
弟弟,弟弟……紀英隼是越聽越來火,但是想到自己的反常轉而傷了兄弟情義,於是強制壓下了火氣,對謝爾清說:“你也不要跟我說這種小孩子話,今天是我衝,去喝兩杯。”
“得,大家是兄弟不是?走,去霧色。”湛秋大力地一把摟過謝爾清的脖子,三人駕了車去了酒吧,也算是冰釋前嫌。但是紀英隼終究還是沒有說小哥兒的事,這事,真是難以啟齒,有了這樣的想法後,他就更不敢插手小哥兒自己的決定了,只是暗中讓人顧著。
謝爾清打電話來的時候,小哥兒已是在星戰裡13個小時了,許嫂堅持不懈地敲著她的門,喊著:“小哥兒,電話,小哥兒,電話,你再不開門,我就用鑰匙了?”許嫂其實是緊張了,小哥兒一整天飯也不吃,一聲不吭的,真出了事她也不好擔待。
裡面那個形同鬼魅的小哥兒,扔了鍵盤就衝出來,去了客廳接電話,門口的許嫂自知無趣地下了樓。
“喂!”很衝的一句,她現在恨不得穿過電話線掃射死另一端的人。
“出來!”謝爾清拿出當哥哥的架勢,“山莊門口,你小子聽好了,如果不來的話,我進去宰了你。”說完就掛。
這邊的小哥兒恨恨又恨恨,本不想理他,剛巧肚子咕咕地響了,索性頂著兩個黑眼袋就出門了,連拖鞋都沒換,頭髮也沒理,任誰見了,都會認為她是個混遊戲廳的小流氓。
她眯著眼,黑著眼袋,拖嘰著一雙黑色的軟膠拖鞋,穿著一件白色的起皺棉T恤和一條花色沙灘褲,還有一頭不知道幾天沒洗的髒頭髮出現在謝爾清視野裡的時候,謝爾清心裡是當真恨得毛癢癢,恨不得掐死她,這小子太墮落了。
“什麼事啊?”小哥兒仰著頭,暈著眼問他,看到他眼裡恨恨的光,不覺地笑了起來,“嘿,謝爾清,我餓了,請我吃東西去。”說著就纏上了謝爾清的胳膊,突然